身体很不舒服,呼吸困难,他知道自己的胃、脾、肺部受伤,肋骨也有碎裂。但他的神智却很清楚。
现在他没有别的方法,只有示弱,等到他们对他一点一点厌倦,放松警戒,然后再抓住机会逃出去。
其实,凌迟没有痛觉。所以对那些酷刑,他的惨叫大都是装出来的。
几年之前,他因为受到强烈刺激,导致中枢神经和大脑损伤,从此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即使被如此粗暴的虐待,他仍然没有一点感觉。也许,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莫大的幸事。
仿佛在梦中,一切画面都在眼前剧烈晃动,耳边充斥着喧嚣和吵闹的杂音。
但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那个正在被撕扯、毒打着的人,不是自己。
痛是一种什么感觉?
已经想不起来了呢……
忽然,门发出「喀拉」轻响。
凌迟抬眼,透过凌乱的碎发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人。
他看着沙兹曼手里拿的东西,立刻明白过来——那是毒品。
沙兹曼在他面前蹲下,凌迟立刻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拼命向墙角里缩,眼神飘忽而畏惧,全身都无法抑制的颤抖。
沙兹曼冷笑一声,「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只透明无色的小玻璃瓶。
凌迟眼神闪躲着,飞快瞥了眼那只小瓶。
The seventh heaven,世界上被严禁的一种毒品,属于致幻剂LSD。
凌迟飞快掩藏眼底那一抹狠厉,再抬眼时,只剩下极度胆怯和懦弱。
沙兹曼欣赏着凌迟的恐惧,把瓶子递给一个手下,那人把瓶中的液体抽入针管。
「The seventh heaven,也叫极乐之巅,世界顶级的毒品,无法被任何毒品所取代。只要尝过它的人,就没人再能摆脱,它让人为之疯狂。有多少人因为它而背叛一切,因为它而丧心病狂,因为它而沦落为畜生……」沙兹曼慢慢说着,语气越来越低沉,越来越狰狞。最后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给人极度的恐惧感。
凌迟死死盯着那人手中的针管。
沙兹曼站起来,笑得愉快,「因为沐寒音亲自交代,我才会这样客气的对待你。极乐之巅的成本可是高得很呢,你也来感受一下极乐的滋味吧……」他说完,转身离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凌迟忽然爬过去,死死抓住沙兹曼的裤管,「我不要那个……求求你了……」
沙兹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匍匐在地不住颤抖的人。
忽然,他猛地拽着凌迟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起,狠狠按到墙上。
「我真不知道,沐寒音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完全就是一个废物!」
凌迟的柔弱激起了沙兹曼的凌虐欲,他虽然不是Gay,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扯掉凌迟的裤子,进入了他的身体。
「哈……这么容易就进去了,看来你真的是被操惯了呢。」
「唔……」凌迟被压在墙上完全无法动弹,「不要……」
后庭传来鲜明的灼热和肿胀感,这是他所能感觉到唯一接近痛的感觉。
身后的人粗暴的抽插起来,强迫他在众人面前张开腿,露出最耻辱的地方。
凌迟肩膀微微抖动着,似是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就这样拼命忍耐着。
最后,沙兹曼泄在他身体里。
身体被松开的刹那,凌迟失去了支撑,抽搐的双腿根本无法站立,身体滑落在地,白色的浊液从后庭顺着大腿慢慢流出,发出黏腻的声响。
凌迟拼命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在地上蜷缩起身体,要不是因为胃里什么都没有,他也许真的就吐了出来。
沙兹曼整好衣服,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至少还能当玩具供男人爽爽。」说完,冷冷抛下一句,「给他注射。」转身离开这间地下牢房。
凌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惨白看着那人拿针管一步步逼近,最后在他身边停下,执起他的手臂。
针尖穿透薄薄的皮肤,刺进静脉,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进凌迟的身体。
手臂上一片冰冷。
凌迟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却如同一潭胶着的沥青,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更没有希望。空洞,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从那一天开始,凌迟每天被人注射毒品,以及被不同的人强迫交欢,他从没有反抗过,仿佛早就放弃了抵抗。第六天,他毒瘾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