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_作者:西方经济学(53)

2017-02-25 西方经济学

  程诺最喜欢的就是拜年了,去百年的时候,大家对待他就像亲人一样,拿瓜子,递茶水,知道他喜欢冻柿子,他走的时候,还给装一兜子冻柿子。程诺拿不过来,后面的小萝卜头自告奋勇地帮忙拿着。前面几个堂哥揶揄小家伙是想自己吃,然后整个队伍就一起大笑,特别开心。

  拜年结束,程诺和严晨他们领着堂哥把拜年最后的点定在了他家。年轻人凑到一起,就是喝酒打牌。程诺先前来的时候,还不会玩儿这里的牌,大家一起教他。现在他玩儿的比谁都jīng都贼。

  玩儿牌也不赌钱,就是喝酒,旁边还有花生米火腿肠做下酒菜,程诺开始玩儿的比较顺,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各种输。

  程诺大叫着喝不下了,被严晨按着脑袋又喝了几本,等场子散了的时候,程诺已经瘫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严妈妈看着程诺被灌成这样,边数落严晨边给程诺用热毛巾擦脸,严晨也喝醉了,看着自家妈不管自己,哎呀两声说:“他今天根本就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醉成这样了?”严妈妈一毛巾砸在严晨脸上,严晨捂着毛巾不吭声了。

  程诺喝得晕乎乎的,吐了两伙后,严妈妈哎哟哎哟的给他清理gān净,然后将他送上了chuáng。

  “这么个大小伙子,怎么瘦成这样。”严妈妈边唠叨着边程诺掖好被角,在房间里喷了些橘子水,然后关门走了。

  房间里,原本双眼紧闭的程诺,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睁开了。黑黝黝的眸子在黑夜中,透着亮光。

  程诺浑身都热,热的他难受,他翻了个身平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脸上还有严妈妈手上的温度,程诺眼眶有些湿。

  他玩儿牌很厉害,几乎都不会输。但每次玩儿到最后,他都会输掉喝醉,为的就是严妈妈能这样照顾他。

  他还记得上次吃柿子胃疼,严妈妈在他身边给他捂着热水袋,边埋怨边心疼,他觉得特幸福。

  真的,就像妈妈一样。

  想到这样会麻烦严妈妈,程诺又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他还是醉着的,但今天醉得特别安静。拿出手机,程诺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我想我妈。她早死了,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她要不被我爸qiángjian,要是把我流掉,就不会死了。”

  程诺觉得自己眼窝发热,一股热流顺着他的鼻梁流到了他的嘴角,他听着电话那端男人低沉的声音,心里敏感到了极点。

  “我想你。”程诺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宋教授马上抵达战场。

  第26章

  昨晚不知道闹腾到几点,程诺睁眼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眼睛gān得难受,鼓囊囊的,宿醉后脑壳疼到炸裂。扶着chuáng沿起来,程诺像是大病了一场的病人,外面严妈妈叫他吃饭,程诺应了一声后,穿好衣服咬着牙刷去院子里刷牙。

  院子里有水井,桶里的水是刚压出来的,地下水比空气要热,喝在嘴里也不凉牙。程诺喝了一口咕噜噜吐了,将牙刷塞进嘴里,闭着眼睛变刷牙边揉太阳xué。

  昨天的事qíng已经忘了个gāngān净净,只记得严妈妈的拿着毛巾给他擦脸,还把他送上了chuáng。他隐约记得自己还gān了些啥,但具体gān了些啥,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将牙刷好,挽袖子倒水准备洗脸。脸盆里掉了个叶子,程诺将脸盆对着水泥糊起来的井台扣了一下,扣那一下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大门外。

  眼神一恍惚,叶子扣掉了,程诺舀了半瓢水进去,想象着这水有多冷,冻得程诺嘴巴里“丝丝”作响。

  手还未cha进去,程诺脑袋里一阵电光火石。他顿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外。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宝马X5,程诺一向喜欢这种拉风的越野车。而在车子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灰色的大衣,黑色的高领毛衣,深色的裤子,脚蹬一双马丁靴。

  他身材高大颀长,短款毛衣下的双腿笔直修长,与身材相匹配的,是男人的长相。五官立体如刀削斧凿,双眸狭长深邃,薄唇微抿,正冲他笑着。

  在程诺的人生中,在外表上能称得上完美的,就只有那么一个男人。

  程诺心底的血液凝结,半秒后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瞬间贯穿全身。还未反应过来,嘴角已经咧开了,盆子一丢,小跑着到了院门口,男人的脸愈发的近他看得愈发的清晰,等到了门口,被男人一手扶住时,程诺彻底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