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之前猜陈树瑜和唐宋关系的小服务员接待的他们,她想把他们带到楼上的包间里,这样他们再吵也不会影响到别的客人,但是他们不gān,非要在楼下的偏厅里坐,她没办法只好给他们找了一个偏一点的桌子,引着他们坐下了。
那四个人吵吵嚷嚷的点了菜,小服务员回到柜台拿了酒,对店里的一个男服务员道:“小李,你帮我把酒给三号桌送去吧。”
小李接过了酒,好奇的问:“怎么了?”
小服务员难为qíng道:“刚才点菜的时候有人摸我屁股,我,我不敢再去了。”
陈树瑜听了,把手机装进兜里,接过小李手里的酒,对小服务员道:“你去厨房吧,这酒我送。”
小李担心道:“陈哥,还是我去吧。”
柜台里的唐宋放下手机,也看向陈树瑜。
陈树瑜笑道:“都看啥呀,我是老板就不能送酒了?没事,你们该gān嘛gān嘛去。”说着端着酒去偏厅了。
到了偏厅,那几个醉鬼被安排到最靠里面的那张桌子,周围还有几桌客人。陈树瑜端着酒走到桌旁,把酒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您要的酒,请稍等一会儿,菜马上就到。”
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男人斜眼看着陈树瑜,道:“刚才点菜的那个小妹妹呢?”
陈树瑜笑道:“她去厨房帮忙了,今天厨房有点忙不过来。”
那人把手伸进兜里摸了几下,掏出了几张一百块钱甩到桌上,大声道:“叫她来,我和她说几句话。”
陈树瑜继续笑道:“大哥,现在厨房忙,她抽不开身,您看您有什么要求您和我说,我是这儿的老板。”
“怎么,不够啊?”那人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钱扔桌上,道:“我就找她说几句话,不行啊!”
陈树瑜道:“您有什么事就冲我说,她一个小服务员不管事,要是刚才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给您陪个不是,今天您这桌我请。”
这时候旁边有几桌客人都在向这里看,陈树瑜也不想把事qíng闹得不好看,于是又道:“大哥你愿意喝白的还是啤的?白的我这儿有老窖,有大曲,啤的有天涯还有纯生,您看您想要哪个,我请您喝酒。”
那人不接陈树瑜的话茬儿,只是道:“我就想找那个妹妹说说话,你就说行不行吧!”
陈树瑜道:“我这儿就是个饭店,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你要是想找人说话就去能找人的地方。”
那人听了陈树瑜说的话,歪在椅子上,道:“哎哟,你他妈说话挺横啊,你知道我和谁混吗?在这儿和我装bī呢!”
那人说完,身边的人也随口附和道:“你他妈知道我哥是谁吗?傻bī!”
陈树瑜的脾气也上来了,道:“我还真不知道你跟谁混,但是道上的人我也认识几个,你是和江南的徐闯混,还是认识江北的赵曲啊,说出来我听听,看我认不认识。”
那人道:“哎呀我cao,你还知道徐闯赵曲呢!你他妈见过他们吗?还装bī!”
陈树瑜道:“我装没装bī不重要,哥们你今天要是想喝酒,我请。”
没等陈树瑜说完,那人道:“那我要是找事儿呢,你怎么的,找人弄我啊!”说完和那几个人笑了起来,骂道:“cao,你看他那样儿,还要找人弄我,哎呦我cao笑死我了!”那几个人也附和的骂起了陈树瑜。
陈树瑜道:“哥们,报个名吧,你是谁,和谁混,别到时候打了自家人让别人笑话。”
那人笑够了,道:“你问我是谁啊?”
陈树瑜道:“对。”
那人大声道:“我啊,我是你爹!”说完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唐宋在陈树瑜走后就一直在担心,但厨房声音太大,把偏厅的声音遮得一点都听不见,而且又一直有客人来结账,走不开。终于给客人算完了账,唐宋急忙往偏厅走,陈树瑜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但刚走到偏厅前面的转弯处,他就听到有人喊“我是你爹”,是那个醉鬼。完了,唐宋想,果然那声话音刚落,唐宋就听到陈树瑜喊了一声“我cao|你妈”,随即咣的一声,然后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唐宋边跑边想,那个醉鬼真他妈活该。
陈树瑜这个人平时脾气特别好,谁说什么都没见过他生气,但他有一点,不能说关于父亲的事,玩笑也好,骂人也好,千万别提,只要一提陈树瑜就像一个pào仗一样,立马就着。
这是他们偶然发现的,曾经有一个混混样的人经常来店里吃饭,时间长了也算是和陈树瑜认识了,每次来吃饭的时候也会说上几句话。但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愿意说“我cao|你爹”,还觉得自己这么说挺幽默。有一次在结账的时候和陈树瑜说话随口说了这句话,陈树瑜当时脸就变了,和那人说让他别说那句话,但那人以为陈树瑜在开玩笑,又说了一句,结果陈树瑜直接一脚就踹上去了。那人被陈树瑜踹得半天没爬起来,后来爬起来之后说要找人来打陈树瑜,结果不知道怎么,第二天来了哭着喊着求陈树瑜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