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依旧镇定自如,未见明显的qíng绪起伏,“池哥不惜要拿千万身家去绑住一个方亦淅,恐怕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吧......”他,灼热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池卫清汤寡水的面目,说道:“大家对亦淅的心思是一样的,何必还来yù盖弥彰的一套?”
“哦?.....”池卫发觉这事越发有趣了,肖云在此大言不惭地向他示威和亮着不太明朗的底牌;就似真有那个实力和条件,与他一较高下。
于是,他愉快地笑道:“那我倒要听听肖助理有何高见啦......请你直言不讳好了。”
“我想要方亦淅——”
肖云不假掩饰地,非常痛快地说到了重点。态度认真,坚决,没有一丝退让。
池卫,不受控制地,心脏产生仿若4.5级破坏xing的震感。其实,这也算是早在他意料之中。
假使不是因为对于方亦淅着迷得昏了头,又遭到了激烈的反抗;以肖云以往的做事方式是不至于在冲动之下,gān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qíng来的。到后来,自己也付出了堪称惨烈的代价。
只不过,他的那种近似于“S”的分裂人格做出的凌nüè行为,对方亦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也让人感到深恶痛绝。
“然后呢.....”
池卫优雅地握着酒杯,眼底探究的发着光,像是深海探测的机器——直照she进对方的心底。
“我知道,我没有那个实力,和财力和你竞争。但是,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毁了方亦淅......”肖云,停住了话,看向池卫略有惊骇之状的眼神,继续说:“美好的东西,毁了就太可惜了。不到最后一步,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的条件很简单:五百万。我把手里有关方亦淅见不得人的东西卖给你。有了它,你可以一辈子没有后顾之忧地拥有他。你想要他gān什么,他就得gān什么,随你搓扁揉圆......”
面前的这个人:可憎、可厌、可恨.....妄图利用他人的短处,进行不知廉耻的敲诈!如此肮脏的做法,恰是他平生最恨的,也是最瞧不起的。
盗亦有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肖云只看目的,完全没有底限。
“就五百万?这么简单。”池卫的脸上,还dàng漾着笑意。
“这是条件之一。”肖云答得也慡快,“还有一个条件:我要和你分享他。”
说石破天惊,有点夸张;但,池卫还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真心希望是自己幻听了。
无耻!
池卫在心里,暗自咒骂。
他不是没有做过比此更无耻的事,也不是没有听过比这个更加无耻的事;此刻,当肖云寡廉鲜耻地向他提出这个“分享”的条件,他还是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他,何曾把属于自己的珍爱,与他人分享过?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人格,对他的能力,一种变相的羞rǔ!
尤其,这个人是方亦淅。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去追求的一个梦.....去全心全意要保护的爱人。
严格说来,池卫是一个不拘泥于传统礼教的人,也对那些正统的道德规范不太感冒。如果只是把喜欢的身外之物与人分享,倒不会有太大的不适。
可是,一个自己倾心去爱的人,毕竟不仅仅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或者书画,可以随便拿出来与人共赏的。
牙刷和qíng人,免开尊口;这是基本准则。
很可惜的是,肖云并没有意识到。
“钱财身外物,没有问题。五百万,我可以给你,你不要再纠缠亦淅了。至于说到的和我分享的话,想都不要去想。我不会让你碰他一根汗毛的!”
池卫面如静止的水面,言词绝然。
“真是一个让人感到不慡的回答.....”肖云的话里,听得出的气恼,还有败兴,“看起来,池哥还是没有搞清楚,你的宝贝现在的处境....不过,没有关系,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三天,就三天时间,你和罗修谁想明白了肯如数付钱,并答应我的条件,谁就能和我一起永远共享方亦淅。您慢慢想哦.....”
“恕不远送了......”
池卫举着酒杯,大有先前官场端茶送客的遗风。
肖云自知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撇起一抹轻佻的笑影,起身向外走去。
方走到帘后,复又探进脑袋,貌似捉狭地说了一句:
“池哥,可只有三天啊.....三天以后,也许你再也没有机会靠近方亦淅了。要知道,我在chuáng上的霸道程度,不亚于罗大学者呐......”
话音落地,转身离开——沉闷的空气中,还能听到他随口哼出的欢快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