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暗自低叹,这一回放纵得太过了,玩儿得过火了。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再有几次类似的胡闹,非得“英年早逝”不可。下一次,还是节制一点的好。不能贪图一时的痛快,搭上这条小命啊!
惊觉自己惦记着下一次,又感到心头躁动,耳面发烧。
“疼得很厉害吗?......”、
磁xing的嗓音,带着浓睡初醒懒洋洋的暗哑。
方亦淅一惊——没料到自己独自浮想联翩的痴态,会尽收枕边人的眼底,一点点似有似无的慌张。仿佛,刚刚想到的那些yín---涩之念,全被对方看穿了似的。
“我把你吵醒了吗?”方亦淅眨眨水眸,略感歉意地问。
“嗯......”罗修含糊地应着:“你一动,我就醒了。听到你叫了一声,想是你很疼。”
“还好......”方亦淅有些害臊地低下头,声音弱弱地答。
是难受,可这份难受实在是他自寻的,是他求着罗修给他的,谁也怨不得。再说了,这份难受,也是在享受了极度的快感后,必有的副作用。哪有,不付出任何代价,唾手可得的好处呢?!
“是我,自找的。”亦淅抬起头,勾了勾唇角。
罗修叫他这一句自发xing总结之语给逗笑了,坐起身子,搂过他的肩膀——“啵”的一声,用力亲了蔷薇色的唇瓣一口。
“真有觉悟!”亲吻完,他取笑道。
方亦淅先是一怔......察觉到罗修吻了他之后,又觉得一股无名的暖流,涌入心肺,香甜沁脾,心qíng舒畅。
罗修跳下chuáng,走进了浴室。正自纳闷没有听到流水声,这人已经折回来,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我以为你去洗澡......”方亦淅对着他,说。
“刚才,我把你和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好了,不用再洗。”罗修说得很正常,完全听不出一丝晴色的意味。亦淅却是耳根一热:即刻联想到他抱着昏迷的自己,两个人肌肤相贴,靠在浴缸里用温水清洗着身体的绚丽画面。
“趴好,我给你上药。”
罗修扬着手中的软膏,一本正经地发号施令。
亦淅有点赧然,眼里浮动着羞愤的拒绝,嘴里在琢磨着怎样组织合适的词汇。
罗修也不愿多费唇舌,走到chuáng前,一把掀翻亦淅的身子,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双肘支在腰际,拧开盖子,挤出膏体,一只手探进体内,进行上药。一整套的动作,行云流水,流畅的程度不亚于工厂的流水线作业——利落,准确,熟练。
亦淅本想着再抗争一会儿,看着他qiáng势到不容置喙的态度,只能乖乖放弃,听凭发落。
总算是挺过了尴尬的上药环节,胃里叽哩咕噜地闹开了一锅粥;那叫嚷的声响,像是几里以外的人都听得见。
罗修的眼角,唇边泛着谜之笑意——方亦淅,恰似一个让人无意间撞破了心里小秘密的孩子,有点小窘迫。
“别说是你了,这么晚了,我也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方亦淅想了想,“什么都行,主要是快。越快吃到越好。”
罗修略为思索了一会儿,脑子里把冰箱里的食材全部过了一遍筛子。稍顷,说道:“那,我去煮两碗jī汤面吧?!放个jī蛋,放点青菜,好不好?有营养,还能补充体力。”
不知是不是听者有心?亦淅感觉他特别加重了“体力”二字的语气。顿时,觉得心脏跳得加速,面红耳赤。他又不好反驳什么,佯装起满目的愤怒,不屑;结结实实地瞪了一眼罗修。
但这一眼瞪得,底气明显不足不说,再配上鼓动的腮帮,噘起的嘴巴,更像是撒娇的成份多了些,杀伤力几乎为零。
罗修被他这副仿若乍了毛的小猫一般的娇斗模样,拨弄得心痒难耐。
他伸出手指,刮了刮亦淅的鼻梁,眼里柔qíng熠熠。
“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可以喂你了。”
话说得暧昧的让人遐想......亦淅心神dàng漾地盯着罗修离开的背影:身体的某一个部份,腑脏内的最软弱的一角,又不安份地蠢蠢yù动......
罗修果然是说到做到,半点不掺假的。他煮的jī汤面滋味的确可口,最重要的是:的的确确,充足而有效的补充了体力。
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光了jī汤面条后,未等到亦淅从长计议,他能在罗修这里住多久的问题;这个人,像一只野shòu,悍然不顾地再次缠上了他。
亦淅身上到处是他留下的青紫,暗红的痕迹。内部敏感的部位,早已被□□得脆弱不堪。他很清楚自己禁不住的,所以本能的抵抗,回避。怎奈,对方实力太qiáng大,行为太专横;如是魔鬼附体,不断索取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