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戒_作者:清乐渔(154)

2017-02-22 清乐渔

  “晚安。”罗修淡淡地笑。
  陈灿,转身推开客房的门,身子刚闪进去,脑袋瓜子又探了出来——向着罗修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大大的扮丑的鬼脸:一个动作,把罗修逗乐了。
  郁结的心qíng,霎时一扫而光!
  yīn云散尽,阳光普照。
  “大灰láng,半夜千万不要敲小白兔的门噢.......”
  陈灿翘起嘴巴,撒娇耍赖,半真半假地警告。
  罗修无语。
  只能摇着头,笑着说:“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他的目光,疼爱地掠过灿笑意潺潺的容颜,好像每一条皮肤的细纹里都跳跃着诱惑,迷乱地撩动着他的心脏。
  罗修清晰地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着:要他,要他,要把他一生一世占为己有。
  尘世中遍是雪月风花,笙管箫歌;不及你回眸时,盈盈一笑。
  一时间,罗修又感到心肺满涨沉甸甸的喜悦。
  “睡觉喽!”
  陈灿嚷着,兴冲冲地缩回身子,神采奕奕地消失在门里。
  “咔嚓”一声,门关上了。
  罗修唇边噙着笑,甜滋滋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猜也猜得到,亦淅回了房间并没有睡着。他是翻过来,掉过去的,烙饼似地在chuáng上折腾着,也没有半点睡意。
  别说是心事颇重的亦淅,换作别人面对这种境况,大概也不能没心没肺到呼呼大睡。
  人生有两大悲剧: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人生有两大快乐: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寻求和创造;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品味和体验。
  亦淅思来想去,也没有想不明白,自己是得到了,还是没得到;自己的人生,是悲剧,还是喜剧。
  辗转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泛上困意。可是这困意来得也奇异:突然而至——眼皮,像是涂上了一层胶水,逐渐黏滞,不受控制地往一起粘。
  嗅得空气中兀自飘散着丝丝缕缕,若浓若淡的薄荷味的烟糙香,一点一点钻入鼻腔,渗透肺腑.......那,是他最着迷的味道。
  亦淅神思一dàng——半眯着黑眸,竟是睁不开的。影影绰绰瞧见一团黑影,远远地悠过来......
  罗修吗?他暗自揣度。
  半夜三更,偷偷潜入自己房间,怎么看都像是来窃玉偷香的。不过,他不是应该在灿的身边吗?哦,也对了,碍着灿的关系,不敢对自己露出一丁点儿的关切之意。便是想来品尝这副身子,也采取这见不得人的款曲暗通的方式了。
  刹那间,又是委屈,又是伤感,又是气闷,又是窃喜,各种复杂的心绪纠集在一起,把一颗心浸的五味俱全。
  他有些负气地扭开了脸,不作理会。再加之,的确头昏眼沉,动也不想动一下。
  谁知,对方并没有看看便撂开手。反是,晃到chuáng前,俯下身来,一张温热的唇,倏地覆在了嘴上。
  “呜......”
  方亦淅来不及反抗,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吻,发出抗拒的浅浅低吟。
  那人,没有停下,更加深了这个吻。把他抵挡的手臂,按在了头部的两侧,舌头撬开唇齿,直接钻进了口腔:在里面四下搜掠,狡猾地扫过每一处细微的内部黏膜;柔和中带着qiáng硬。
  方亦淅混身没劲儿,软得像一尾甩上岸的鱼。全身的力气,仿佛悉数被抽空了。脑袋里摇来晃去似塞进了一团棉絮,轻飘飘,软绵绵,意识四散不见,什么也拎不清了。剩下的那一抹清明,也只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好似吃错了药。
  很奇怪,很诡异。他知道,就是使不出半分抗争的力气。
  这人是谁?
  罗修?如若是他来与自己亲热,何必把自己弄得晕晕糊糊的?他总该是明白,他是拒绝不了他的,这身子认得他,只听他的摆弄啊。如若不是,又是谁在做着这不可思议的事?
  仅仅是梦境吗?我在梦中吗?
  方亦淅想着,猜着,自己也是骇然。
  不过,只待片刻过后,一束qiáng光刺进眼中——房间里即时灯火通明,光彩辉煌。
  “啊!!不要——”
  有人哭泣地低叫,哀绝之音穿痛了心。
  “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方亦淅难以相信地望着这陌生的房间,chuáng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陈灿;吓得一身冷汗......头脑,瞬间清醒!
  真不是梦......远比梦还要坏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由于我居住的城市厦门受台风影响,停水停电四天。所以,耽误了更文,特此致歉。今日来电,马上更文,希望得到大家一如继往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