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爱者之心,不可辜负。
他池卫,那也是江湖险恶,大风大làng是走过来的;为名为利,为了哥们儿义气,什么混帐的事qíng也gān过。惟有今天这事儿,他没胆,也不能。
池卫,沉沉地叹了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准备叫人把陈灿送回到罗修的寓所。
他这里刚刚做好要当柳下惠的心理构建:灿,如一只灵巧淘气的小猫,双手攀住了他的脖颈;闭起眼睛,闻着味儿似的,嘟着小嘴贴上了他的唇…….
不过刹那,柔软的唇花,带着淡然的酒气,还有那口腔里弥漫的薄荷味——穿过齿间,直达脑际!
好香……好软……非常舒适。
池卫暗暗赞叹:这真是造物主的杰作啊!这般的香甜可口,这般的心神迷醉…….
理智,说服着自己抗拒;身体,做着相反动作——环住自己的手臂,好像又紧了紧;缠绵的吻,好像又加深了许多。
纠缠在一处的舌头,好似已有了自主意识,如癫似狂地相互逗弄,勾扯,难分难舍。
“要我…….要我……..”
灿,□□的低语,又在耳旁一声一声地渴求着,蛊惑着人心。
☆、蝴蝶效应(五)
聪明的人只要能掌握自己,便什么也不会失去。
池卫不得不承认:软玉温香抱满怀,在自己刚刚承受了爱人欺骗的特殊时刻,充满了摄魂吸魄般的诱惑力。
他不由自主地回应着灿的吻——耳底除了柔媚请求的呢喃,即是对方一声又一声不耐地呼唤……..诚然,这句句呼唤的是那个令他感到郁闷,又气结的名字。
也正因为顶着这个人的名字,池卫与陈灿拥吻的时候,产生了一丝丝报复似的微妙快感。
我成了你的替身,在享用属于你的男人。
可惜,感qíng的事,不是能量守恒定律:不可能按照科学的表述,单纯地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从一种形式转移成另外一种形式。它坚持着,它特有的固执。
池卫已是不惑之年。这个道理,他懂。
炙热的一吻,终于结束。
唇齿分开之后,池卫总算可以尽qíng地呼吸,深重的粗喘着。灿,朱唇半肿,红若滴血;目光迷离,昏昏然然中,自有一种萎靡、羸弱的夺人风姿。
他摇晃着肢体,完全的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由着自己,傍着池卫的qiáng壮身体,嘴里叽哩咕噜地念念有词。
事到如今,池卫也束手无策了。他想着,总不能把人撂在这儿不管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少不得要自己受点屈儿。心上合计着,手可没闲着;大手一捞,把人顺势扛上了肩头。
腰间一挺:这才发觉陈灿果然是太过于纤弱,身子轻得不像话;让他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长期的营养不良。甚至,觉得他瘦得骨头,有那么点硌人。
池卫扛着人,走出洗手间不远,就看到前来寻他的qiáng子和黎辉,着急忙慌地迎上来。
黎辉见池卫肩上扛个人,大脑立刻超速地运转了起来;整合出无数的可能——一张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咋呼着说道:“我说爷,您这桃花旺得羡慕死人。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去个洗手间,半道儿都能抢一个回来?……..怎么着,您是不喜欢你qíng我愿的了,改玩儿用qiáng的了……..?”
qiáng子也掌不住地笑了,笑得很邪气,很猥琐;像是好事者看热闹的心理。
“不是,池哥…….您这是几个意思啊?…….您这是把他打晕了?还是直接把人给玩儿晕了啊?”
池卫使劲儿地剜了他们一眼,气得他放弃了生气的念头:“少瞎咧咧了……..我又不是禽shòu。”
他对着胖子很正色地说:“在这儿碰到个熟人,喝断片儿了。我也不能不管他啊…….”
“哎哟!………”黎辉早绕到池卫的身侧去了,拨开了灿额前的湿发,看见一张毫无设防的漂亮脸蛋儿,这叫一个惊艳!忍不住大声嚷道:“还真是个美人呢!眉清目秀得一塌糊涂啊…….老大你眼光独道啊!”
池卫对这个黎辉的关注点,深感无奈地直翻白眼,暗暗叹气。
“那池哥,怎么办?我找人给他送回去?您也不能一直这么扛着啊…….”qiáng子,晃着锃亮的脑壳,问道。
池卫沉吟了半刻,说道:“这都几点了?这个时候送回去,怕是要着凉生病的,再说也扰得家人不安。不如,在附近酒店开间房好了,让他暂时休息一宿。”
“那行。”qiáng子回道:“我带您去对面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