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方亦淅恰恰是个平常人。他一边踌躇着动不了筷子,一边盯着那道菜直冒汗。只要想到那些食材本尊的样子,便已经让人头发根儿倒竖了。亦淅想着,若不是怕染上什么未命名的病毒,估计那个惹事的果子狸都能出现在这里面。不知是哪个人发明了这道菜?吃得上天入地的,也没谁了。
吃到最后,亦淅也没敢尝试那道菜,老实本份地吃着那些家常菜肴。也许真的是因为对面坐的心上人秀色可餐,或是对自己的厨艺实在太过欣赏;池卫倒是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饭后,亦淅去楼上整理行李,将包里从家乡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的土特产拿出来。无疑是母亲腌制、晾晒的各种各样的菜gān。他如数家珍地一一摊开,分别包装,收纳。平淡的日子,在这一包一包散发着时光的灰尘与霉变的味道里,变得宁静而悠长。
池卫在厨房里洗好锅碗瓢盆,麻利地回到楼上给亦淅放好了洗澡水,细心地试好了温度;侍候得面面俱到。亦淅泡在按摩浴缸里,出神了半天,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一把“女王”般的待遇。
可是,别忘了古人有:“礼下于人,必有所图”的话。老百姓也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你接受了多大的好处,须得履行多大的义务;□□他老人家也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敌人的“糖衣pào弹”。走出了浴室的亦淅,周身迷漫着清慡的香味;对着饥肠辘辘,素食了几日的“食ròu动物”;只得乖乖把自己供献出去,当然的了,避免不了被拆骨入腹,吃gān抹净的下场。
“糖衣”太甜,不留神地贪了嘴;那剩下的“pào弹”,可就没那么容易消受了。
纵然是你qíng我愿,两qíng相悦的缠绵;亦淅仍是从细节里,感受到了与以往的一丝丝不同。
尽管池卫还如平日里那般温qíng款款,但时而使出的qiáng硬,霸凌,用好似把他弄坏的力度,占有着他,贯穿着他。欢爱的过程中,隐隐bào露着点点晦暗不明的不安和焦躁。好像是要在亦淅身上,努力地证明什么;或者说是要留下些什么。
这种彪捍且qiáng横的作风,是罗修才有的特质;换在池卫身上乍现,令亦淅不仅是奇怪,更多的是担心。
发生了什么事吗?自己不在他身边的寥寥数天,有什么让池卫烦心的吗?扰乱了他一向冷静的思维。
方亦淅不及多想——这一秒钟的分神,体内迎来了池卫施予惩罚xing的重重的一个深顶:既是痛苦,又慡快地□□出声。
“真不听话。这个时候,还不专心?………”池卫,咬着牙,不满意地诘问。遍体的薄汗,不时有一滴一滴的汗珠,掉落在亦淅的皮肤;引起身下人,仿如灼伤一般的热痛感。
方亦淅呜咽一声,脑袋无助地在枕上左右摇摆着。想要逃开这蚀骨的快感,却又无能为力地困于其中,似一只被天敌戏弄的幼shòu。汗湿的碎发,黏在额前——凌乱遮掩着一双雾气昭昭的水眸,失去焦距似的朦胧绮媚。
池卫粗重地喘息着,体内好似装上了一台qiáng力马达,不断加重着自己的进攻速度……..
“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嗯?……..说说看,你在想什么?在想谁?…….”池卫,紧盯着亦淅cháo红qíng动的脸,不甘心地追问着。
“不………”
方亦淅难已承受这样的攻击,神思恍然,意识快要散掉了。他微微摇动着身体,乞求着对方能够慢下来。太过于qiáng烈的快感,太直接qiáng势的索取,已经把他bī到濒临崩塌的边缘。
没有听到理想的回答,只是在无声的求饶。池卫的心头,不知怎么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怒气来得措手不及。他,深瞳一暗,嘴边微翘,冷厉的神色。腰身一挺,发狠地撞击着最脆弱的内壁。犹如一根烧红的铁杵,横行霸道地刺穿着亦淅的身体。
“说话……说,你在想谁?回答我?……..”
“啊!…….”方亦淅,架不住这样的摧残,哭喊着飙出泪来。这是一种酷刑,腹内器官好像被顶得挪了位,疼得要死,也刺激得快要疯了。
他反she似地抓住了池卫的胳膊,央求他缓下身体的动作,哭得凄凄戚戚。
“我……在想你……我想你……想你是不是不高兴……..”
“那,我是谁?”池卫,减缓了力道,依旧是不依不饶地bī问。仿佛亦淅回答得稍微不能令他满意,下一秒便要将人吞食入肚的气势。
“池…..哥……..我的池哥……..”
亦淅几乎可以说是气息奄奄地,花光了所有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