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当然知道罗修隐晦问的那个问题。事到如今,已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木然地点了点头,沉痛中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不用了。他,已经死了……不值得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手。他,已经得到报应了。”
罗修心里略略觉得有些遗憾,这样的人渣怎么没等到他出手,就死了呢?如果由他来处置,保证让那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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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死。“他都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罗修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会有人对你做这种事…….”
再恨又如何?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该死的人也已经死了。罗修知道,他多说什么,也无用处,现在只盼望陈灿能早日脱离深陷其中的泥沼。
灿,轻笑了一声;苦涩中夹着对过往回忆的痛楚,“这个混蛋,喜欢血腥的味道。他最喜欢一边gān我,一边舔我的血。他说,这让他觉得兴致更高,感觉更好………”
大脑里,纷纷扰扰闪现着惨酷不堪的画面:灿,衣不蔽体地伏于人下,凄厉无助地哭喊着,呼救着……那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轻松一挥——一道绽血的伤口。嗜血的冷笑,如看到地狱硫火中盛放的美人樱,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俯下身,贪婪地吸吮着流自腕口伤处的新鲜血液;肢体,凶狠地刺穿着身下紧窒的ròu—体:一下,两下,三下…….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灿的哭叫,渐次微弱…….嗓子已gān哑,像一架破旧的风箱。内心的绝望,已令他趋于麻木。眼波,呆滞地扫过yīn影处——那里,有人在坐壁上观。
心境,一片荒凉……虽生犹死。
“谁?还有谁在那里?”
罗修乍然惊醒,色声俱厉地质问。
他的直觉,是不会欺骗他的。那么真实的画面,那么细致入微的感受,不会是假的。现场,一定还有别的人在。这几个躲在一边看热闹,却没有出手制止的人,更为可恶,更加该死。
“你怎么知道,还有人的?………”灿,不敢相信地惊诧。罗修的反应,好似他就在那里。
罗修的qíng绪有些失控,像被惹毛了的公牛,眼珠子都急红了。陈灿毫不怀疑,他有要杀人的冲动。
“还有谁?那些人是谁?”
陈灿垂下眼帘,扯动着嘴角,难过地说道:“当时,的确还有别人在。他们没有帮我,就在旁边看着……..”
“是谁?”罗修,yīn森森地问道,目露凶光。
“李原、丁俭从……..还有,方亦淅…….”
灿,慢悠悠地说出几个人的名字。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每一个字足以让他铭心刻骨地牢记一辈子!
说出最后一个名字时,他仰起脸,静静地观察着罗修的表qíng。
啊?!
仿佛是晴天一个响雷:震得人瞪眼咋舌——不知该怎样反应才好。
罗修大脑一懵——别人还罢了,怎么会有方亦淅呢?那个时候,他们不正是恋人的关系吗?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对灿做出这般禽shòu的行径呢?!这,也太过份了,太令人想不通了啊?……
“方亦淅,也在吗?……..”罗修,咬紧了牙,不甘心地又问了一次。
“你不用怪他,我也没有怪他…….”陈灿,似乎看出了罗修要追根究底的心思,急忙解释道:“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说实话,他也是受害者;连自救都不能,又哪里能救得了我?!所以,我不怪他。说来说去,他也是个可怜人………”
罗修,恍然大悟:先前种种说不通的陈灿对于方亦淅的刁难和敌意,恶语相向;原来全是早有缘由的爱恨jiāo缠,谅解与责难反复斗争的纠葛。
可是,就算那时你无能为力;就算你不能以一抵三;就该放任残忍的事qíng发生吗?就该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惨遭欺凌而坐视不管吗?这,可以构成被原谅的理由吗?……..
罗修,觉得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火,亟需一个出口任意释放,恨不得把那些前尘旧事烧得片瓦不留,dàng然无存才罢。方能把那些郁结在心的愤闷、不平、怅惘,清除得gāngān净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罗修,终是愤愤地下了一句定语。
他拥着灿,轻颤的身体,温温柔柔的碎吻落在其滑腻的肌肤上,轻语低喃:“过去的已经地去了,不管怎么痛苦,怎么不堪都已经过去了。它不应该,阻碍了你今天的快乐,不是吗?灿,你是经过了生死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呢?你有理由,活得比别人更好,也该活得比别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