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恋恋不舍,含意颇妙的轻叹。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池卫的眼波,卷起激dàng人心的波涛,chuī皱了亦淅平静的心湖,引起些些澎湃。
似有似无,若浓若淡,凭空萦绕心头。
亦淅,愣愣地一怔.....
神思游离的瞬间,池卫放大了的英气的脸落入眼帘!
他,在gān嘛?
被揽住的腰身,暧昧jiāo缠的深眸:亦淅立刻就清醒了,池卫是想吻他。
出于本能的,出于习惯的,他别开了脸。
池卫,带着被拒的无奈和窘迫,僵在那里。
“他.....不许别人亲我......”
亦淅声如蚊呐地解释,轻轻推开了池卫的手臂,隐约透着心有余悸的受伤的表qíng。
这一画面,池卫刹时觉得心疼了。与之相比,自己所受到拒绝的难堪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关系,我不为难你.......”池卫的脸,浮上诚恳的笑意:“可是,我不会允许他再那么过份的对你!你的身体,就毁在他手上了。我会尽快让你离开他。”
“离开......”亦淅做了一次深呼吸:“没那么简单的,他不会放了我。他宁可毁了我,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池卫,很狡猾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亦淅倒也回答得gān脆。
“难怪。”池卫嘴角勾起弧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会帮你的。”
“为了我,冲冠一怒?你真的觉得,值得?”亦淅试探着池卫的真正打算。
“做事qíng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偏要冲冠一怒,鱼死网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更好?”
池卫递给亦淅一个玄妙的眼神,打着闷葫芦。
这一点,方亦淅是相信的。
在利益相关的这条链上,互惠互利是大家最终的目的,斗得两败俱伤是不智的行为,总有些东西,可以达到制衡。
以池卫的油滑,和实力,他能办得到。
亦淅坦然地笑了一笑,不再作声,只是向着前面的山路更加闲适地走去。
心下盘算着:以后上演的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戏码?是□□皇帝的杯酒释兵权?还是周公瑾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无论哪一种,自己都是被压上台面的赌注:不可能全身而退。运气好的话,可以选择一个不那么糟糕的。
不过,现在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
最让他感到惴惴难安的是:和池卫的第一夜要怎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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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敌孰友(上)
“如果一个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愿望生活,不被qiáng迫,阻碍,不遭受bào力,能自由选择,成功地实现愿望,避免可以避免的事;他就是自由的人。”
方亦淅,不可谓不深刻地在领悟这句话。
自由选择,避免可能避免的事,都成了那么简单而又困难的选项;与他而言,可能是最大的奢望。
以身侍人,对于他不是第一次。
正因为不是第一次,才让他觉得自己更加下贱。突破心理承受能力的抗拒和恶心行为,在面对池卫时显得微乎其微。
亦淅有点不甘心:这种代表着耻rǔ和堕落的事qíng,对于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人来讲都是难以接受的。可偏偏,他必须得做,并且对着这个即将玷---污自己的人,会没有一丝恶感。
说实话:池卫,不讨人厌。可以说,是一个很有qíng调和风度的男人。会带给与他接触的人,全然的放松和愉快。
只是有一点,这里面,没有爱。
恰恰“爱”本身,又不是肌肤相亲便可以得到的。
好在,池卫没有特殊癖好,又不是nüè---待狂。他还对亦淅充满了怜悯,和没有放弃的追求。
冲着这一点,相处下来也不会很难。
方亦淅在心里,几番科学论证着自己的实际处境。
十几个小时之后,当他对着一池碧水,悠然垂钓时,才对自己的庸人自扰会心一笑。
池卫,可能不是一个君子。但,他也绝不是一个所有行为都受下半身支配的禽---shòu。
他,没有乘人之危。
那天夜里,方亦淅在浴室一边洗澡,一边说服自己能够更自在地面对和池卫的第一次亲密亲触。
为了摆脱任人控制的局面,为了可以尽快回到往日的生活,为了抓牢这最后一根救命稻糙;他必须得迈出这一步,即使很艰难。
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甩甩半gān的头发,松松地给浴带打了结——拿出刑场就义般的决绝,赤脚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