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禾云真是神机妙算的主,杨墨大方承认,“对啊,寒假送的。”
“杨墨,我们现在才上高中,你真的认清自己了?”禾云推心置腹,杨墨听后心里翻腾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但隐约听出他的意思。
禾云将右手搭在杨墨肩上,轻轻的拢着他,“姜宇峰比我们大,而且他是什么来路,你真的了解?他的过去一定不那么简单,人未必单纯,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将来,你会很被动。”杨墨听了,不再像以前会跟禾云针锋相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静静平躺在chuáng上,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辗转反侧,(宇峰的过去,我知道的真的太少,有时候我感觉很不了解他,或许,很多事qíng不是我们双眼看到的那样,可是我就是爱他、喜欢他,怎么办呢?)
除了宇峰,另外一件事困扰着杨墨,墨妈这周三没有来送饭,用公用电话打她手机没接,打给墨爸也没接,这多少有点反常。杨墨不敢用小灵通打,如果墨妈知道他在学校用“手机”,非得bào揍一顿。墨爸那边可以理解,兴许在上课,无法接听。他心中惴惴不安,家里出什么事了?杨墨生平第一次有压力感,那种无法言语形容的烦恼。
周五中午,杨墨去电话亭再给家里打电话,还是没人接,这急火攻心,究竟出什么事?没办法用小灵通打吧,杨墨一口气打了五个给墨爸、五个给墨妈,好歹他们看见也会回下,好让他心安,(这最近是见鬼了,这二老究竟怎么地,这周一定要回去瞧瞧。)随手将手机甩在chuáng脚。
“杨墨,下午准时到啊!”宇峰抱着篮球,一身帅爆的篮球装,寸发根根竖起,男xing的面容刚毅有棱角,一定是赛场上最耀眼的那位。尤其是那条饱满紧致的小腿,看的人直想咬一口。
“宇峰,加油!”杨墨把宇峰的衣服箍了箍,扯直,却有点心不在焉。宇峰听了像是打了jī血,激昂澎湃!
“好嘞,走起!”说完,大跨步下楼。
“喂!你的水杯!”宇峰真是个马大哈,杨墨抿了抿嘴,说不定是故意留下的,帮他带过去就是。
下午第二节是魔鬼徐的政治课,杨墨的心早就飞到几百米外的体育馆。上完就可以观赏到宇峰在赛场的雄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鱼雷、您的营养液,是阿寒前进的动力惹!快来快来!
☆、泻幕表演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一阵女声演唱的手机铃声响起,全班哄堂大笑,杨墨是笑的最开心的那一位。魔鬼徐正讲的酣畅淋漓,听到此等歌声,怒气值顿时从零度飙至一千,手中的书本重重的砸在讲台上。
“是谁?”魔鬼徐的声音不大,yīn冷低沉。
手机铃并没有停,还在继续唱,学生们寻声望向杨墨和琛哥这两排。
“我他.妈问是谁!都耳旁风了是不是?”振聋发聩的怒吼,台下鸦雀无声,只有“老公老公我爱你的”的铃音。
“好像…好像…是从杨墨的抽屉里传出来的,”一位戴眼镜的女同学无辜的说。
杨墨的脸迅速由晴转yīn再到大bào雨,他的小灵通全天候静音,连充电都是躲在食堂角落,生怕被发现,况且他从没听过自己的手机铃声,他记得今天没带手机下来啊。
魔鬼徐一个健步,掀开杨墨的课桌,扯出课本,“稀里哗啦”,卷子、作业本全部倒出,宇峰的水杯被摔在地上,好在材质坚固没破。魔鬼徐终于找到赃物,小灵通一部,就像是马王堆考古有了重大发现,成就感满满。
“你!滚出去!”魔鬼徐勃然大怒,“还有没有个学生样了?”
杨墨默默的把水杯捡起,放在风俊桌上,使了个眼神。低着头,qiáng忍住眼泪,默然走出教室,伴随着同窗们的目送。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蜂拥奔向体育馆。杨墨站在教师办公室,这回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等着魔鬼徐的发难吧。想着想着,魔鬼徐一脸威严走进来。
“是你自己喊家长,还是我帮你喊?”魔鬼徐的声音足以让空气冻成冰。
杨墨低头,有点慌张。“徐老师,我有苦衷的。”
“苦衷?我倒想听听”,魔鬼徐语气松了一点。
“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我爸妈,打他们手机都不接,所以我才借…”,杨墨发现自己说漏嘴,如果说是别人的手机,拔起萝卜带起泥,牵扯到宇峰,那绝对不行。
“编,接着编!”魔鬼徐将手机亮给杨墨,“你不识字吗?这是谁的来电?好像是你妈的名字。”屏幕就快打在杨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