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当父母的,怀孕了也不知道注意点。”
“啊?”
“你怀孕了你不知道?”
“不可能!”
女医生怀疑地看了看她,方木刚好过来,正到门口。
“你是他老公吧?你太太怀孕了,疼成这样了还加班?这还没三个月呢,动着胎气怎么办!”
方木愣着:“怀孕了?不可能啊。”
女医生吐槽:“这都什么父母。”
高敏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脑子里信息太多,傻傻地问:“我不是没备上吗?大半年了也没有动静啊。”
“这刻意xing的备孕,是很难中的。大部分都要顺其自然。你俩准备准备吧,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方木的脚步似有千斤重。
高敏又高兴又难过。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她曾经那么期待它,可是来了却是这种境地。
方木坐在旁边。
高敏苦笑:“应该是那一次。”
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为人父母头一次,都有些懵。
方木道:“你好好休息。”
“你还要走吗?”
高敏去拉他的手。
“别担心,我去办住院手续。”
方木出来,一直走到窗边,扶着窗台深呼吸了几次,都喘不过气来。
方木消失了踪影,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照顾好自己。他不想问,也什么都不能做,心里灰暗起来。这种灰暗随着时间慢慢渗透,让他整个人都不大爱说话。
这种qíng况太多,数不胜数,他已经习惯。他不大爱去泡吧了,酒吧的人大多知道他傍上了一个老板,在三角恋。他们传得绘声绘色,拿来做谈资,最后讽刺下不会有好结果。那种羡慕,嫉妒又表现出同qíng的神色,让他如芒在背。
几个朋友依然如故,只是自然而然地避开这个话题。他也和没事一般,照旧与他们喝酒、聊天。
苏晨约他去逛街,他想着无事,就一起去吃了饭,看了场电影,买了不少衣服。
Amy的那家服装店关着门,听说他遇到一些事,好久没出现了。
苏回锦向苏晨问起qíng况,苏晨撇了撇嘴,他家里又来了人,他在四处逃窜。
苏回锦点了点头,晓得那家人是周扒皮,又来要钱了。
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他们逛到傍晚,方木给他发了短信说过来吃饭。他忽然又来了劲,好像即将垂死的病人打了一剂qiáng心针,急匆匆就要走。
苏晨沉着脸:“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回锦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从车窗回头说:“我每时每刻都在知道自己做什么。”
他们不欢而散,苏回锦飞奔回家。
从冰箱拿出食材准备,他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琢磨着炖点鱼汤。
饭团也似乎感染了欢快的气氛,从死气沉沉的瞌睡中跳上窗台,苏回锦过去亲她一下。
“你爸爸要来了,你想不想他?”
饭团伸着小爪子挠了挠他。
他微笑,心qíng大好。
进厨房,扎上围裙,大张旗鼓做一番!
锅里炖着高汤,沸腾的热气蒙了满脸。他呛得咳嗽,把金针菇卷进培根里,细细地炸。又洗净了jī胸`脯ròu,从中间切开夹层,腌制,放入两小片芝士,密密裹了面粉和蛋液,进油锅炸至金huáng,焦苏又嫩。人还没来,他自己倒提着jī排流口水,还被烫了一下。
电话声响,他匆匆接电话,兴高采烈地对方木道:“今天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还没到吗?”
“一会,我回家一趟。”
“好,我等你。”
苏回锦摆了一桌子菜,饭团偷吃,被他敲了一下头,狠狠警示。他去拿了罐头来喂她,看她舔得欢,嘴角不自禁翘起来。
等到八点,菜有些凉了。苏到厨房又热了一遍,趴在桌子默默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不着急。
到九点,他把饭菜收起来保温,自己到沙发看了一部剧。
饭团和他裹在毯子里,呼呼大睡。
到十点,他有些耐不住了,给方木打了一遍电话,没接。
他控制着只打三次,三次不接就不打了。
高敏在外面听着手机一遍遍响,过去接,对方已经挂了。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之前那个男同事。怎么到现在还联系着呢!
她有些恼怒,但和方木关系紧张,刚刚和好,不好发作。
于是她把通话记录删掉,装作无事地回了房间。
十一点,苏回锦急躁起来,他给方木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