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
借着剑的支撑,陈一凡慢慢站了起来,他现在要去找吴诺进了。
等陈一凡到达那农户的家中时,那一户人家连带吴诺进都已经被杀了,陈一凡快速跑到吴诺进的身边时,发现吴诺进还有一口气。
“六少,六少。”陈一凡焦急的叫道,他很高兴他的朋友还活着,只要活着什么都好办。
“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不枉我还剩的这一口气,以后珍重。”吴诺进说完,手就垂了下去,他就知道他的好三哥不会放过他的。
“六少……”陈一凡撕心裂肺的叫着,他本来以为只要他快些赶回来就好的,可是,吴诺进为什么还是死了,还有这一户人家,都是被他们连累的。
陈一凡在院后挖了几个坑,将吴诺进还有这户人家下了葬,然后捂着肩上的伤口离去了。
吴诺进,希望你下辈子可以如同你所说的一样,生在一户平常人家。
不过半月时光,陈一凡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然后提着剑去寻了吴诺进的三哥,为吴诺进报仇。
陈一凡只身闯入了吴府。
“看来你就是我那六弟的好友陈一凡了。”青年人笑道,“看来你是为他报仇来着。”
“不是,我只是想为诺进寻个公道,他什么都不想争的,为什么要杀他?”陈一凡看着那青年人,似乎想要看穿这个人,吴诺进曾经和他说过自己是多么的崇拜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却要杀了他。
“呵,公道?什么是公道,既然出生在了吴家,就要受住吴家所给的一切。”那人讽刺着一笑,吴诺进是不想争,可是他那个娘难道就什么都不想争吗?那个女人给了他多少罪受。
青年人语罢,就不说了,只是摇了摇手,然后他身后的人一起上前将陈一凡包围住。
可想而知,一群人对一个人的结果,刀光剑影中,陈一凡终于还是倒下了,血液不断从陈一凡的体内流失,可是陈一凡就像感觉不到似的,看着天。
“三爷,要不要。”一奴仆对青年在脖子处做了一个动作。
“算了,也活不了了,等下把他和我六弟葬在一起吧。”青年略带怜悯的道,既然是他六弟的朋友就喝六弟葬在一起吧,对了,等下还要去查查六弟在哪儿。
陈一凡漠然的听着青年和奴仆说要把他葬在哪里的话,把手伸向了胸前,拿出那只簪子。
蝶衣,我都想起来了。
那年游冶处相见,相知,相爱。可是家世的差距横在了他们当中,最后他带着蝶衣私奔,却没有逃过家族的耳目,到底是找到了他,再一次想要突出重围带着蝶衣走的时候,蝶衣却坠了崖,他紧跟着跳了下去,可是,蝶衣死了,他没有死,只是伤到了脑子,失去了那段记忆。
现下,他要去找他的蝶衣了,也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他们曾经发誓要好好在一起的。
蝶衣,我来了。
☆、梦回(上)
何当共饮酒一壶,却话当年人不在。
吴诺新笑着饮下手中的酒,还在想着那个人吗?他已经死了,被你杀了。
“老爷,怎么一个人饮酒,妾身陪你喝。”一个女人走进,吴诺新知道是他的夫人,世人都道,他只有一个夫人是因为他有多爱这个女人,其实不是,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眉眼处有那个人的影子。
“不必了,你先睡吧,我等下就来。”吴诺新不愿意这个女人陪他喝酒,今天是他的忌日啊,他要喝完这杯酒。
“好。”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然后屈膝离开,她和他夫妻已经十年有余了,虽然有一对儿女,可是她并不快乐,人人都到她嫁了个爱她的好郎君,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的并不是她,可是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她要撑着。
女人走后,吴诺新又喝了几杯,直到壶中还剩半壶酒时,才将酒全部倒在地上。
吴诺新去洗漱了一番,然后才去房间睡下。
小时候,吴诺新的娘亲时常以泪洗面,那时候的吴诺新还不懂,只是默默的陪着娘亲,直到娘亲终于死去以后,他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吴府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存活着。
吴诺新的爹妻妾成群,哪里会在意吴诺新的死活,他娘死后,马上又提了一个女人做正妻,这个女人就是吴诺进的娘亲,这个女人的段位实在是高,到吴诺新的爹死,都是正妻。
吴诺新总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善良的儿子,吴诺进小时候及喜欢吴诺新这个三哥,总是在吴诺新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这个时候,吴诺新知道,他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