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言携宋斯琴到达岑溪山的时候,岑溪山的的树叶才开始变红,宋青言先行下了马车,然后才转身扶着宋斯琴下来,可是还不等他伸手,宋斯琴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斯琴,小心点。”宋青言皱了皱眉,其实他总希望把宋斯琴养成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虽说不至于像那些大家小姐一样,可是总要有些女孩子的样子的,就和她娘一样。
宋斯琴没有理会宋青言说的话,在她看来,宋青言只是她的二叔,还是对……所以她不太喜欢她的这位二叔。
宋青言和宋斯琴下了马车后,就向着宋斯琴的旧居走去,想要在那里住一晚,然后再去拜祭宋青言的大哥宋青可。
但是那所房子由于久无人住,也没有人打理,已经破败不堪了,将门打开,一股灰尘便飘了下来,直呛得宋斯琴咳嗽不已,走进房子,里面接满的蜘蛛网,甚至屋顶还破了一个dòng。
“斯琴,我们去客栈吧,等明天找人来修缮修缮吧。”宋青言摇了摇手,希望可以让空气中的灰尘散去。
“好,那你等等我。”宋斯琴说完,便跑到了一个房间里,宋青言跟着宋斯琴而去,看见宋斯琴从房间的chuáng底下找出了一个盒子,拂拭去盒子上的灰尘,这才露出笑脸,那是宋青言没有见过的,是看见自己珍贵的东西时的满足的笑脸。
盒子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包袱,宋斯琴拿出包袱,走到宋青言的跟前,道,“走吧,二叔。”
宋青言没有问宋斯琴那个包袱里面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若是宋斯琴不说,宋青言也不想去窥探。
两人出了屋子,宋斯琴一言不发的锁上屋子的门,而后才沉默的跟着宋青言离开。
自从到了岑溪山,宋斯琴的话就少了,本来她也不是个聒噪的人,这样一来,整个人就几乎像个哑巴了。
走上马车的时候,宋斯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屋子,这是她的父亲亲手盖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母亲带着幸福的微笑,可是没过几年,这个屋子竟然已经成为这样了,她的母亲一定很难过。
“怎么?”宋青言见宋斯琴一直看着那个房子,便拽住了宋斯琴的手。
“没,走吧。”宋斯琴不着痕迹的挣开宋青言的手,上了马车。
宋青言也随之上了马车。
“宋祁,走吧。”宋青言对着帘外的赶车人道。
岑溪山的街上确实是很热闹,和曾经宋青可给宋青言的信上说的一样,很有人气,街上的叫卖声叫个不停,人人都在为生机奔波个不停。
大哥,若是当年你做了清风山庄的庄主,在岑溪山逍遥的会不会是我?宋青言心说,到头来,真正成了孤家寡人的还是他,从他做出那个选择开始,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宋青言转头看了看宋斯琴,她抱着那个黑色的包袱,坐得很端正,前所未有的端正,以后,他就只有她了,他不可以再把她弄丢,宋青言在心里想着。
“吁”宋祁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马车。
宋青言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客栈,便走下了马车,然后将宋斯琴接下。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店小二陪着笑,把宋青言一行人往店里让。
“住店。”宋青言道。
“好嘞,您几位跟我来。”
“……”
于是,宋青言便带着宋斯琴在这家客栈住下了。
在房间里稍作休息后,宋青言出门敲向了宋斯琴的房间,想要带她下楼吃饭,宋青言一共开了三间房,他和宋斯琴以及赶车的宋祁一人一间。
“叩叩”毕竟是男女有别,宋青言敲了敲宋斯琴的房间门。
“谁呀?”宋斯琴喊道。
“是爹啊,带你下去吃饭。”宋青言在门外说道。
“好”
“……”
也许是因为宋斯琴从小是在岑溪山长大的,岑溪山的饭菜口味更合宋斯琴,宋斯琴觉得很开心,她已经有一年没有回来岑溪山了。
吃过饭,宋斯琴和宋青言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毕竟明天还要去找人修缮房屋,还是要早点休息。
是夜,一轮明月映衬着夜色,显得格外的清冷,宋青言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他想,他也许是因为即将去祭拜他大哥而睡不着吧。
宋青言想自己索xing是睡不着了,便出了房间去透透气,经过宋斯琴的房间时,鬼使神差的,宋青言推门进去了,他走向房间里的chuáng,宋斯琴已经睡着了,宋青言看着宋斯琴的睡颜,叹了口气,给宋斯琴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