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琴看着盒子,挑了挑眉,现在宋青言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了,她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竟然是一串糖葫芦,她将糖葫芦从油纸里面拿出来,油纸底下还有一封信。
赏景会之约的糖葫芦,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看着这信,以及手里的糖葫芦,宋斯琴心想,难道自己就这么好骗么,这认暂且见上一见。
果不其然,第二日,李珂勉又来了,这回他像是笃定的宋斯琴要见他一样的,胸有成足的等在偏厅了。
多了两刻钟的时间,宋斯琴来姗姗来迟。
“怎么,你也是当年那个抢我糖葫芦的人。”宋斯琴连看也不看李珂勉一眼,坐在一边喝着茶。
“哦,不久前,李某感怀时,这事儿不小心竟然被人听了去,想要借此来欺骗姑娘,幸亏姑娘没有上当,不然李某必定后悔不已,但也正是因为这次,我才有幸知道姑娘是清风山庄的大小姐,所以特此来求亲。”李珂勉有头有礼的说道,事实上,那块玉佩也确实是一块信物,是用来求亲的信物。
“哼,你以为我会信么?”宋斯琴心里不屑,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那如果李某人手里有这个作证呢?”李珂勉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珠花,那天他回去后,他娘看见他把信物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有些生气,非bī着他带她去找,可是到原地时,宋斯琴已经看不见了,倒是李珂勉在原地捡到了一只珠花,他瞒着他娘把珠花藏了起来。
看着李珂勉手里的珠花,宋斯琴依旧不信,毕竟这珠花虽然是她的,可是那年赏景会来了那么多人,保不齐是别人捡的呢?
“姑娘若是还不信,不如将玉佩拿出来看看,那玉佩上依稀有一个珂字,那是我出生时,我爹特地找人定做的。”李珂勉又道,生怕宋斯琴不相信。
宋斯琴不动声色的拿出玉佩,上面确实有一个“珂”字。
“可我不会嫁给你。”
☆、天光二十一年(九)
不管李珂勉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宋斯琴都不会嫁给他,如果是之前,她想要忘了宋青言的时候,说不定她就嫁了,可是当她把一切都和宋青言说清以后,她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和宋青言在一起。
“不要紧,李某相信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宋小姐迟早一定会嫁给我的。”李珂勉沉着的说道,他对自己有信心,他已经暗暗的查找了这么长时间了,终于给他找到人了,他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随便你吧。”宋斯琴随便丢下一句话,便施施然离开了偏厅。
李珂勉一个人坐在偏厅里,想想宋斯琴的话,笑了笑,看来不过这些年,那个爱哭的丫头已经大变样了。
发生在偏厅里的事,自然是不会躲过宋青言的耳朵的,等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默默的坐在椅子里,然后漠然的借着gān之前没有gān完的事。
之后,宋斯琴每天都会受到一只糖葫芦,虽然以前她很爱吃,现在被勾起了回忆,也会吃,可是每天送,宋斯琴也烦了,后来送的糖葫芦就被宋斯琴送给了底下的奴仆了。
听说宋斯琴不吃糖葫芦了,李珂勉就经常送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什么吃的,玩儿的,都悉数往清风山庄送,甚至还会默默的研究昙花,然后趁着昙花还开着,就往宋斯琴那儿送。
要说宋斯琴受到这些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宋斯琴心里是想要嫁给宋青言的,所以宋斯琴只能对这些熟若无睹。
宋青言知道这些事,但是他没有介入,只是旁观着,在他看来,宋斯琴早已经在李珂勉那里遗失了她的一颗心,只是暂时的被她对他的亲qíng掩盖住了,假以时日,宋斯琴必然会发现她对他只是亲qíng,对李珂勉才是爱qíng。
现在,宋青言在庄子里的时候,都会特意避开宋斯琴,以免尴尬,可是现在换过来,成了宋斯琴缠着他了,每天,他不管gān什么都会遇见宋斯琴,她也不说话,就是盯着他看,他简直就要疯了。
宋青言这些时日被宋斯琴折腾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他打定主意要和宋斯琴谈谈。
寄月亭是宋青言最喜欢的一个地方,虽然他是武林人士,可是寄月亭的景致,只要是看过的人,哪有不喜欢的呢?
宋青言打开一壶酒,这酒是清风山庄自产的,虽比不上桃花谷的酒,可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宋青言将酒倒进被子里,递给宋斯琴一碗。
“斯琴啦,来尝尝,这是庄子里新酿的酒,虽没有那些陈年老酒的醇厚,可是喝起来也甚是慡。”宋青言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宋斯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