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寒醒来以后,温檀夜转醒了,他眨眨眼,就起来了。
“慕二公子与在下可算有缘。”温檀有些戏谑。
“是在下失礼了。”慕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特别是一想到昨日竟然踢开了温檀所在房间的门以后,脸就更红了。
“啊,这个不打紧,以后若是慕二公子在去喝花酒,可记得要带上一个人啊,毕竟若是慕二公子再喝醉了,可不一定有如同在下一样的好人带慕二公子来客栈啊。”温檀瞧见慕寒红了脸,就更加想要逗慕寒玩儿了,心道这世间怎会有如同慕寒一样单纯的人。
慕寒听见温檀的话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很好说,可是慕寒这么些年来,一直在茶山,也没接触过什么人,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容易遇见了温檀,他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话了。
温檀夜不理会慕寒的纠结,只是兀自起chuáng洗漱了,毕竟醒来就洗漱是他的习惯了。
洗漱过后,温檀就像慕寒询问要不要送慕寒回茶山,或是慕府,慕寒连连摆手,他也不大好意思在麻烦温檀了。
☆、如意欢颜(三)
慕寒一个人回了茶山,回到茶山时,才知道茶山山脚的庄子里的人都在找他,这也不怨慕寒,只是他每日都会早早去看茶的长势,只是昨日去临香阁,回来的有些晚而已。
但早已习惯了慕二少爷早上去茶山的奴仆们却是担心了,还以为这位二少爷病了,于是立马禀告了慕寒他爹。
这才出了这么一场闹剧。
看着慕寒回到茶庄,茶庄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寒儿,你昨日gān什么去了,怎的现在才回来。”慕寒他爹慕润康马上怒气冲冲的问道,今天他一大早就听见慕寒不在茶庄的事,心下一咯噔,慕寒这孩子从来没有出过茶庄,一直都是和茶混在一起的,出门去肯定是担心的。
“请父亲恕罪。”慕寒打死也不想说出他昨日去临香阁的事,只说请他父亲恕罪。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在,整个茶庄的人都在找你,你想想因为你,茶庄耽误了多少事?”慕润康简直气急,一方面是因为茶庄的事太多,另外则是担心慕寒,毕竟慕寒对外界知之甚少。
慕润康终究还是没有舍得责罚慕寒,毕竟是自己的小儿子,而且让慕寒出去长长见识也好,毕竟慕寒一直在这样单纯的环境里长大。
以前慕润康就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慕寒怎么办了,毕竟慕寒只会制茶,对外界知之甚少,若是给慕寒找个老婆,慕寒肯定是不乐意的,而且人家姑娘也绝不会喜欢上一个只爱制茶,什么都不管的人。
虽说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是好,可是如果像慕寒一样太过痴迷终究也不好,慕寒一点人qíng世故都不懂。
等到慕寒听完他父亲的谆谆教诲以后,整个人都萎靡了,他一向都不喜欢他父亲衣服老学究的模样来教诲他,想想他听他父亲最近的一次教诲,还是在十年以前了,这十年,他痴迷于制茶,一直都没有惹过他父亲生气。
慕寒一点也不想把他对温檀的那点小心思告诉他父亲,他想自己只是出去了一次没有及时回来,他父亲就把他骂的狗血喷头的,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父亲,他父亲不得气昏过去啊。
且说温檀这边,在慕寒走了以后,自然也是不会自甘寂寞的,一大早就去护城河游船去了。
温檀爱美人,所以船上自然也会有那么一两位美人相伴,这二位美人都是锦州城排的上名号的姑娘,不止是容貌出众,而且学识也不低,只是出身不大好,毕竟若是大家闺秀,也不会有这么个才艺双绝的名号了。
待船桨轻轻滑动之时,二位姑娘已经摆好阵势,一人弹琵琶,一人弹筝了,而温檀则坐在一边,喝着小酒,不时吃一颗婢女剥的葡萄,好不惬意。
在这样的环境下,温檀难得的没有打断那琵琶与筝相和的好音乐,他此时闻着从婢女身上穿来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只在心中冷笑,又是一个想要荣华富贵的蠢女人。
温檀实在是有些厌烦这婢女身上的味道了,又吃了几颗葡萄,便摆了摆手让婢女下去了。温檀做起身,自己动手开始剥着葡萄,不知怎的,他今天实在是有些心烦意乱的,若是放在平常,他定要调戏一番婢女,或是打断琵琶与筝相和的美妙声音,与这二女说些腌臜话,可是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心qíng。
温檀将葡萄的皮去了,手指捏着葡萄ròu,那黏黏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滑落,他的眼前浮现了一张脸,忽而他有摇摇头,将手中的葡萄ròu丢弃,接过婢女手中的丝帕檫了檫手,起身走到了船头,欣赏着这护城河的边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