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依偎着过了一晚,等到早上迟墨醒来时南久卿身上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依旧昏沉着。
雨后的清晨温度骤降,料峭的冷风混杂着泥土的腥味。
迟墨扶着南久卿起身,却不想一个晕眩,险些两个人一起摔下去。
她打了几个喷嚏,心中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烫得很。
估计就是昨天淋了雨穿着湿衣服睡了一晚上的缘故。
无奈地叹了口气,迟墨无可奈何地将南久卿撑在自己的肩上,向着dòngxué外走去。
现在外面已经不下雨了,只是路上还有些泥泞,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的。
他们不能在dòngxué里多呆,只有走在外面才有更大的可能xing遇到七溯他们。
迟墨这么想着,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一阵一阵的犯晕,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被感官所模糊化,耳边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迟墨正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脚下一滑,不知道又是踩到了什么,直接拽着南久卿一起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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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跟着唐淮墨一起匆匆地离开。
走之前他好像没吃饱的似的伸手抓了几个馒头,一个塞进了嘴里,剩下的都揣进了怀里。
原本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生生是被缩短到了半个时辰。
穆梵被这速度差点吓得没噎过去。
“唐淮墨――”
他勒住缰绳,咳了两声,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才把噎在喉咙里的馒头给吞了下去。
“你跑这么快做个辣子啊!”
差点没噎死面若冠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他!
唐淮墨下马,将缰绳jiāo给侯在谷口的侍从后便走了进去,仿佛没有听见穆梵说了什么。
穆梵也忙下马追了过去,“诶,唐大公子啊,我说你是不是重女轻男厚此薄彼啊。刚听见你大徒弟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着急啊?”
他承认,他就是恶趣味。
唐淮墨这个人,以前还有点人味,现在就跟无qíng无yù的真仙似的,怪没趣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什么能够调侃他,这大好机会可是非常难得啊。
“卿儿是男儿身,自然不必太过忧虑。”
言下之意就是迟墨是女儿身。自古女子柔弱,理当更被呵护。
穆梵却不以为然,死活非要凑到他身边,挑着一双比女子更加妩媚的凤眼问道:“唐大公子,这真是你的心里话?”
“自然。”
“就不是为了什么别的?”
唐淮墨停下脚步,清冷的眉宇因他带着几分调笑的话语而锁着,“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啊。”
他摸着下巴笑的像只狐狸,“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那小丫头究竟是怎么把眼前的人从不食人间烟火拉到了这红尘劫难中。
至于唐淮墨对那小丫头的――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男女之qíng。这不过是他那以调侃他的罢了。他若要喜欢她,早喜欢上了,何必等到现在。
话说,他现在倒是对那个能让唐淮墨紧张成这样的小丫头好奇起来了。也不知道那丫头要有多么奇特才能让唐淮墨都如珠如宝的疼着。
这么想着,穆梵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起来。
迟墨自然是不知自己已被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惦记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很奇幻也很陌生的梦,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她醒了过来,睫羽如被水汽打湿的蝶翅,尝试了好几次才将眼睛睁开。
她的头顶是格外简陋的房梁,身上盖着的是打着补丁的被褥。
我这是……在哪里?
迟墨费力的起身,扶了扶额头。
没等她想明白,一道身影便像只兔子一样扑进她的怀里。
“娘亲,你醒了!”
迟墨的动作一顿,唇角使劲一抽这才低头看去。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扑入她怀里的是南久卿。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突然想写神助攻在助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栽进去的戏码,你们怎么看
马上换皇宫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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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风风,爱生活!比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