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言表已经不足以表达他此时对穆梵的心qíng了。
“他们一起看星星。”
还能接受。于是唐淮墨挑了挑眉,说道:“还有呢?”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
他将眉轻轻皱下了一点,“还有呢?”
“穆梵让迟墨脱衣服。”
唐淮墨蓦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便走,衣白的广袖在临身的刹那翻飞迤逦。
一身白衣的青年即便是冷着脸疾去也是身形翩然,千株松下两函经,就是他远看也显得俊美如俦。
迟墨却没去看自家师父,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面前仍是凝着无动于衷的冷淡神qíng的穆临寒。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闲来无事便算了一下。”
迟墨:“……你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算这种东西。”
明明是一卦动山河的国师,现在却来算这些儿女qíng长的事qíng,这真的好吗?而且还偏偏算的都是她的隐私。
穆临寒现学现用,当下就将她前些日子教自己的词语用了上去,“兄长太烦了。”
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又偏偏极为认真,“他太烦了,我不想听了。”
“……这和穆梵有什么关系。”
穆临寒的解释极为简单,简单的甚至让迟墨有些听不懂。
“因为我和兄长是你的夫君,穆梵不是。”
而男人又是对自己女人是否被他人窥视之事显得极为在意。
迟墨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道:“你莫非已是算到了我日后会嫁给你?”
“还有兄长。”穆临寒补充道,“虽然听到你没有把兄长的名字加上去,我觉得很――嗯。”
他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蹙了蹙眉看着她,手指却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问她道,“就是这里,跳得很快,然后满满的涨涨的感觉。”明明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他的神qíng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眉间轻轻地皱了下来,微微敛下的眸中暗芒浮动,这才方泄露出了几分失神落魄。
然而没等迟墨反应过来,他就又一收手,反口道,“算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嫁给兄长了,只嫁给我便好了。”
迟墨无语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嫁给你……们?”
穆临寒却说:“我算过了。”
对着封箬韵时能将她求算姻缘和云邵京的命途说是小题大做,而对着迟墨时却又能主动算起他们之间的姻缘论断。
他倒真是将厚此薄彼的本意发挥的淋漓尽致。
“上艮下巽,山风蛊。”他说。
卜卦这方面一向来不是她的长处,“这是什么意思?”
穆临寒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先是横着画了一条,又是在下画了两条断了的横线,“艮为客卦,为山,为阻力。”
接着,他又继续在她的掌心中画了两条连续的横线,“巽为主卦,向上遇山而滞。”
迟墨也跟着看他在自己的手上画卦象。
她很诚实地摇头道:“不懂。”
穆临寒于是又在她的手掌边缘补上了一条断了的横线,继续道:“这是第一十八卦。若为姻缘,我为主应巽,你为客应艮。我虽有意,但奈何彼之不及。”像是担忧她仍旧听不懂似的,他在最后又补了一句话,“我落花有意,你流水无qíng。”
迟墨:……明明这卦算出来让人觉得挺心疼的,可是一看到穆临寒那表qíng她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呢。
无奈,她只好转开了话题,“那我会嫁给谁?”
这原本也就只是她随口的一个问题,然而穆临寒的回答却让她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他说:“你的兄长。”
“我的……兄长?”
迟墨将他的这句话含在口中念了一遍,这才又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穆临寒沉吟片刻,“虽说因你身份的缘故,卦象难算了些,但倒是也能勉qiáng看清名讳中带着一个裕,又带着一个锦。”
迟墨遽然瞪大了瞳眸。
【警告,您的脑电波波动起伏度已超过30%,系统已启动qiáng制下线功能,您将有三个法令时进行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