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徐稷觉得有些别扭,等到后来他再自己的枕头下,衣柜里,浴室边上看到各种各样充满女式qíng调的玫瑰花瓣或者微型香薰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感觉就更qiáng烈了――就像是家里多了一个无形的女主人。
徐稷并不想多和小保姆谈,他不太擅长含蓄的表达手法,说话一不注意就会让人难堪,况且对方还是个姑娘家。因此他自作聪明的给人留了纸条,再次说明她只要打扫卫生就好。谁知道小保姆没能领会其意,反而在纸条空白处涂满了红心,还画了一个笑脸。
徐稷那天对着涂满纸的红心,懵bī了整整两分钟。
“我跟她jiāo流困难,可能有代沟?”徐稷去换了衣服出来,一脸的纠结:“说话总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什么代沟?”路鹤宁笑着问,“你俩才相差多大?”
徐稷道:“那姑娘刚过二十吧,差了两届奥运会呢。”
路鹤宁还真没想到那小保姆这么小,之前陈立朋友的那番介绍,让他已经对这人有了“年纪轻轻勾引别人老公当小三”的印象,等后来见到这姑娘本人,看她穿着成熟xing感,言语间也有在社会上滚过的油条痕迹,便暗暗猜测她至少也有二十五六了。
谁知道这么小。
不过就算是对方年纪小,徐稷这关注点似乎也偏了。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这姑娘是对你有好感吧?”路鹤宁把沙发上的几件衣服往一边堆了堆,见这里面有几件白色的秋衣,还有迷彩外套棒球服,五颜六色的纠缠成了一个团,忍不住叹了口气,弯下腰去收拾:“正常人都是能少gān就少gān,她这个热qíng度明显过高啊。”
徐稷去给他接了一杯热水,听这话诧异道:“什么好感?是说喜欢我的意思吗?”
“是啊,你看不出来?”路鹤宁看他一眼,他手里捏着的衣服叠了一半,正要放下去腾出手来接杯子,徐稷已经给他递到嘴边上了。
“谢谢,”路鹤宁就着喝了一口,又道,“你别说你没看出来……虽然她没说,但是我觉得挺明显的了,要不然谁特意给你洗内裤啊。”
徐稷并不赞同,辩解道:“你不也给我洗内裤了吗。”
“我那是洗的外面的,又没去翻你衣柜,”路鹤宁笑笑:“要是我也特意去翻你衣柜就为给你洗内裤,那我也有问题了。更何况她还大冷天的去广场那等你呢,这种纯qíng小姑娘求偶遇的戏码,大学里倒是常见……”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摇头笑了笑,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其实还挺làng漫的,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徐稷说:“……}得慌。”
“那是你不喜欢她,你要是喜欢的话感觉就不一样了。”
其实洗内裤,放玫瑰花,留言画红心……这些擦边过的暧昧举动,上升一下是下那小保姆对徐稷好感,下降一下是人家爱岗敬业有点小làng漫,徐稷从这里看不出对方对他有意思还可以理解。但是广场上求偶遇这事,目标太明确,行动也困难,他不觉得徐稷什么都不懂。
喜欢和付出,对于有好感的人来说是làng漫,对于没有好感的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负担,甚至骚扰。徐稷大概是觉得被骚扰了。
路鹤宁看他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的样子,笑了笑便不再提,只把分好类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又去洗手间的储物柜里找了两个他先前放下的洗衣袋,把东西都装起来。
徐稷也不阻拦,看着他忙这忙那,把小件的浅色单衣放进洗衣机里,又拿出工具来里里外外的扫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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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宁gān活不算快,但是很仔细,有条不紊的收拾一下这里,擦擦那里,神qíng十分温柔。
徐稷发现自己挺喜欢这样看他的。他甚至不自觉的想起了钟杰――就在他和钟杰冷战的前两天,他刚好去过对方的家里,那时候已经是半下午,钟杰那天赖chuáng刚起,一时兴致大发要搞扫除。只是还没gān几分钟,就吆喝着太麻烦了,转而叫了管家上去打扫。
在很多时候,徐稷都有种钟杰和路鹤宁很像的错觉,但是每次稍一细想,就又会觉得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缘由,毕竟这俩人除了身高和学历相似之外,几乎没什么共同点,也不会产生什么jiāo集――钟杰是个工作稳定,生活富足,能时不时飞国外度假,第一时间入手各种新奇东西的轻奢族,而路鹤宁却是一个当过少爷又跑来工厂,吃糠咽菜至今工作都没实落的小可怜,虽然他本人表现的挺随遇而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