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单文卿的感qíng还能像以前那般的单纯吗?叶铭扪心自问,不能了!
如流水般的时间流逝真得很无qíng,像潺潺的溪水一样,在不知不觉间磨平了石头的棱角,也冲淡了似火的爱qíng。
高中时期,叶铭真的有喜欢过单文卿,不是兄弟间的qíng谊而是真真实实的爱意。出国时,也是百般地不舍百般地不甘。在国外的四年里,他对单文卿的qiáng烈的思念让爱qíng持续升温,从没想过要分手,反而时时刻刻想着如果文卿此刻也在这里,像不像两人婚后的蜜月期。
七个月前的夏天,他从英国回到中国。本以为可以承受住所有的狂风bào雨,毕竟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管怎样都是温暖的。可短短七个月的时间,他的心随着气温的变冷,也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不管多暖和的太阳都无法融化那一点点的寒霜,它就像是生长在冰地里的花朵,看似鲜艳美丽实则蕴含毒液,一但沾上就会被它掌控。
现在的叶铭,就像是它jīng心雕琢的傀儡,每一颗细胞都是cao纵他的细线,让他看得见,却做不了决定。
尤其,是那颗逐渐冰冷的心。
他的心,冷了。
一个男人,一个他看不起的男人,用转瞬即逝的两年,抢走了他一生的伴侣。他有不甘,也生气,也迷茫,可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承认自己输了,输给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十八年的青梅竹马,怎比得上人家两年的相伴。
穿过这个长长的走廊,像是走过自己长长的一生,叶铭已经不抱幻想,天真的以为自己和单文卿还能恢复如初,还天真的以为现在所经历的只是做了一个,梦中有一个陪文卿走过一段时间的旅友,这场短暂的旅行过后,文卿依旧会和他结婚,走过余生,共看落日。
走廊过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叶铭扶着单文卿做到椅子上,起身帮他去倒水,来缓解他紧张的qíng绪。
只是他转身的太快,没看见单文卿伸过来等待挽救的手。
等他倒完水回来,单文卿两腿微微分开,手肘放在大腿上,两只手无力的相叠,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住了,无法挣脱。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铭有些害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单文卿。在他的心目中,单文卿是高傲的自信的不会被打倒的挺拔形象。
此刻,他更像是个迷路的孩子,渴望他人的救助和爱的给予。如果可以,他愿意成为他的港湾,在他累的时候,打开自己宽阔的胸膛,接纳他。
“我是不是很傻,别人一直把我当做往上爬的工具,我却真心实意的待他,给他我能给他的最大的帮助。”
单文卿微微抬头,一双明亮的眸子认真的盯着叶铭。叶铭却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眶微润,像是刚刚哭过。
叶铭小心翼翼的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怎么会呢。我家文卿最厉害了。从小天资聪颖,善于举一反三,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而且,对数字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过目不忘。对商业动态有猎豹般的观察力,能dòng察一切,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他人终生无法比及的高度。是商业的天才。”
他还是,心软了,不忍心他受伤。其实在他们的相处中,单文卿是开阔者,而叶铭是守护者。守护者比开阔者在一段感qíng中更为重要,但开阔着像是领导,领导他们的爱qíng,将驶去何处。如同,他俩在这段感qíng中的位置。
“那又能怎么样!”单文卿焦躁的抓着头发,一股脑地乱揉,是柔顺的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过了一会儿,他的嗓子开始沙哑,他用他沙哑的嗓音对叶铭郑重其事的说:“我发誓,我一定会让林新刘知道,什么东西是他可以想是他可以要是他可以夺的。而更多的是他连想也该不该更不该触碰的。”
那一瞬间,叶铭感觉自己身处悬崖边,chuī着从谷底冲上来的风,直击身躯,使身躯颤抖微凉,好似摇摇晃晃的小船,即刻就能翻。
“你别激动,也别有这种想法,大家在一起就好,别做危险的事qíng。”我会伤心的。后半句,叶铭没有说,因为他不敢说,他怕说了后,一生一世都要和单文卿纠缠在一起,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单文卿宠溺的对叶铭笑了笑,说:“你放心好了,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在世上,我一定会让林新刘付出他应付的代价,而我,也一定会平安归来,与你展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