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乔罩匦滦ζ鹄矗声音磁xing低沉。「叔叔今天不是告诉过你，只写了一部分吗？」
洛望舒语塞，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憋屈地开口：“……你不能就jiāo给我十五万字，郭主编肯定又要发火。”
「来，乔叔叔教你怎么跟她解释。」乔涨辶饲迳ぷ樱故作严肃地给他出主意。「你就说，稿子不全，是因为热胀冷缩。」
热胀冷缩，有理有据。
「都怪锐意的空调打得太低，室内外温差过大，稿子字数难免受到影响。」乔杖绦继续说道。「你们不能不相信科学，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gān什么都要讲究科学。」
洛望舒被他的脑回路折服了，膝盖一软，简直想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久久等不到洛望舒的回应，乔沼炙担骸改闼坪醵晕业母遄硬惶满意？」
何止是不太满意，简直太不满意了！
“……你明天能把另外的五万字发给我吗？”洛望舒被气得直眨眼睛，不抱任何希望地问他。
「你不满意？」乔彰换卮鹚的问题，重复问道。
洛望舒只好先回答他：“你说呢，当然不满意。”
这根本就跟说好的不一样！
「那好吧。」乔仗玖艘豢谄，声调宠溺又无奈，洛望舒听着自动脑补出乔障袷乔谱湃岁撒娇小孩一样看着他的模样。「这十五万字，你明天不用jiāo给郭仪了。」
洛望舒的右眼皮使劲一跳，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不满意――」乔展室饫长了尾音，听得洛望舒心里怦怦直跳。「那我就重新考虑一下qíng节发展吧。」
洛望舒：“……？？？”
这人刚刚说什么？
「我决定，推翻重写。」乔粘镣chuī氐蜕道，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大纲也要修改一遍，让我想想……」
洛望舒狠狠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等过了八月份，我再把稿子发给你吧。」
你去□□吧！辣jī！臭不要脸！
洛望舒不想再跟这人多说一句话，直接切断电话，把手机一甩，一头载到chuáng上。
通话结束后，手机的网络数据也被自动连上。洛望舒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痛，被随手丢在一旁的手机又不甘寂寞地震动起来。
他咸鱼一样地扭腰拧过去，有气无力地把手机举到眼前。
景行：【你杀了谁？】
洛望舒看到这条消息，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长长的闷哼，撇着嘴角，委屈地打字道：【杀人不成，反被杀。】
洛杀手还没出世，尊严就这样没有了。
景行估计是被他逗乐了，忍不住去偷笑，隔了一小会儿才回他：【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用。】洛望舒的指尖飞快地在输入法的键盘上点弄。【先帮我叫个救护车，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景行回他：【好，地址。】
洛望舒看着最后那两个字，不由愣了一下。
……对方是随口说了一句，还是真的问他是哪个地方的人？
说起来，他和景行在网上jiāo流了这么久，还没谈起过太私人的话题，现在真是这些年来的头一糟。
洛望舒这边犹豫着，景行又发来一句：【我今天在H市。】
洛望舒心里一动，笑意不受控制地爬上眉梢：【我在你隔壁，S市。】
景行适时而止，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好，我帮你叫救护车。】
洛望舒心qíng愉悦地在chuáng上打了个滚，又跟他继续随意聊了聊其他的事qíng，直到洛妈敲着房门催他洗澡，这才打了声招呼，哼着小曲儿晃去了浴室。
洗完澡回来，手机上已经弹出一堆的消息。
他先点开景行在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对方发了一个晚安红包，让他早点休息，自己还要赶稿。洛望舒拆开红包一看，里面装着9.99元。
洛望舒和景行的jiāo流虽然仅仅局限在网络上，可到底也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红包的数额不大，拒收倒显得他见外。
红包这种东西，该是有来有往，可要是刚收了红包就给对方发回去，也容易让别人多想。
洛望舒想了想，决定明晚自己提前和他说晚安，给景行也发一个红包，今晚就先给他回复：【谢谢金主！金主晚安！】
他正要退出聊天界面，没想到已经去赶稿的景行又给他发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