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灭_作者:百户千灯(20)

2017-02-21 百户千灯

  即使徐祈清在无意识中极力遮掩着,钟御依然能够感受的到,面前这个人的qíng|yù,已经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重新灼烧起来。

  徐祈清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

  汗滴顺着皮肤滑落的感觉清晰而缓慢,打湿了刚刚被擦gān洗净的躯体。年轻的身体健康而活跃,对xing刺|激的抵抗力本就是最弱的阶段。但徐祈清原本并不热衷此道,唯一一次的恋爱经历因为出国夭折,费洛蒙更多用在了懵懂和牵手时的耳红心跳上。

  在他所认可的观念里,与xing有关的举动本就只能与恋人分享,而将无节制的qíng|yù示于人前更是难堪,甚至称得上丑态。

  理智与失控yù|望的拉锯格外艰难,qíng|yù灼烧如火,徐祈清只能凭借着本能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埋在chuáng铺上,像是要把自己深深嵌进内里一般,无助地抵抗着令人绝望的躁动。

  钟御比徐祈清直接多了。

  他去浴|室里放满了一池冷水,转身回来拎起chuáng上的热源――徐祈清本来是抓着被单埋在chuáng里的,但他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钟御?毫不费力地将对方拉起来,钟御gān脆利落地把人重新扔进了浴池里。

  温凉的清水裹上高温的皮肤,徐祈清被激地打了好几个寒颤。混沌的思绪受到冲击,却不足以恢复清明,他下意识遵循着本能动作,趴在浴池边想要爬上来,却被站在一边的男人轻易地阻止了。

  无法,他只好挪回浴池内侧,抱住膝盖把自己圈起来,打着哆嗦忍受着热与冷的双重打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钟御面色沉了一分。冷水可以换很多次,但只是扬汤止沸,很有可能yù|望还没压下去,徐祈清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念及刚才捕捉到的猜测,钟御沉默片刻,他站在池边,居高临下,用毫无波动的声音念了一段法语。

  原本一直昏昏沉沉的徐祈清闻声一僵,居然真的抬头看了过去。

  钟御念的正是他在徐祈清作品里听到的由自己录制的――那是一段地铁提示语。只不过是偶然录制的语音素材,如果不是察觉徐祈清对自己的声音有反应,钟御也不会刻意记起这段再普通不过的内容。

  但很明显,他的做法奏效了。见人至少恢复了些许神智,钟御面无表qíng地看过去,冷声念出对方的名字:“徐祈清。”

  “醒了?”

  徐祈清尚未反应过来,只是默默地看向钟御,神色中还有一分茫然。

  “喝酒调qíng逛夜店,玩的不错。”

  录音是法语,所以这些话,钟御说的也是法语,并且刻意模仿了录音时的语调。

  说实在的,就是对穆衍,钟御也没有管过这些。虽然管理过不少人事,但xing格使然,钟御向来寡言,哪怕是批评或特定场合必须的反唇相讥,他也只是点到为止,更倾向以实力说话。但现在徐祈清仍受药效影响,最能起作用的是他的声音,既然不可能避过药效,钟御只有尽可能多的用言语去刺|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分段方式摸索中,可能会有点乱

  ☆、生病过去式(四)

  “那个女人怎么让你喝下的酒?”

  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毫无波动。比起提问,这更像是刁难。

  徐祈清怔愣着,嘴唇张合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或者,只是她靠近你就忍不住要献殷勤,最好今晚就来和她开房?”钟御冷冷地bī问着,刻薄过火的言语像冰刃一般切割着接受者的防护:“真遗憾,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她。”

  徐祈清困扰地抿住嘴唇,皱眉看着俯视自己的钟御,很认真地否认道:“没有。”

  “没有?”钟御毫无诚意地重复了一遍徐祈清的回答,又道:“很好,不忍亵渎的柏拉图。充满了无畏幻想的年轻人,满脑子愚蠢的粉红泡沫。”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徐祈清摇头,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个浅浅的痕迹:“不是这样的。”

  他又摇了摇头,声音染上了被质问的困惑:“不是的,我没有想讨好她。”

  “yù擒故纵。”钟御用中文念出了这个词。

  徐祈清立刻反驳道:“我没有。”

  他皱了下鼻子,思绪被翻|搅到只能进行简单思考的地步,他只觉得面前这人非常的不可理喻:“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明于现状的茫然和对这些质问的莫名其妙让徐祈清胸口有些闷滞,他的心神集中在对语言的思考和分析上,倒是在不知不觉间压过了对燥热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