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温纶长得好看又有礼貌,学习还好,在长辈眼里都是加分项,跟我爸都能天南海北的聊,从邻里相处到时事政局都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从我妈眼里我甚至读出了满满嫌弃,“看看人家温纶,人家爸妈怎么生的这么个好孩子,再看看我这糟心儿子,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过心”,徒留我一人在心底默默流泪。
当天晚上温纶住在了我家,因为他父母长期不在,也就不需要跟家里报备,他可以在我这任意留宿。
我给他找了一套gān净的睡衣,是我平时换洗穿的,“你不要嫌弃,是gān净的”
温纶笑笑,我知他是不会介意的,我们是好朋友又都是男孩子,可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扭捏了,暗自唾弃自己,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这是你的奖状?”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我六岁的时候参加的儿童歌唱比赛的一张奖状,得了第二名,我妈当时拿到奖状的时候还大张旗鼓的贴在墙上,还说以后要是每得一次奖就将旧奖状替换下来,不然墙上贴不下。只是没想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能将它替换下来,我的荣誉就止步在六岁了。
墙上还有一张我小时候照的放大版艺术照,穿着小西服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奈何腿太短够不到地面只能悬在半空,最可气的是,我妈当时心血来cháo非要用口红在我眉心点上一笔,傻里傻气的。好几次我向我妈抗议要求把照片拿下来,她都不许,在我用纸将其挡住后,更是对我一阵胖揍,迫于我妈的yín威,我不敢再对照片有什么想法,没想到这次竟让温纶看了个实在。
“可爱”温纶评价说。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啦,小受妈妈看温纶就是丈母娘看女婿,嘻嘻
☆、第 4 章
我的chuáng虽然是双人chuáng,但是住两个大男生还是有些挤,我跟温纶紧贴着睡,隔着一层薄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温纶的体温。并排躺在chuáng上,温纶好像也没什么睡意。
“在想什么”我问他。
“背元素周期表”温纶说。
我在黑暗中冲他翻了个白眼。
温纶是个大学霸,大家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也有薄弱的科目,那就是化学,虽然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化学不好,就养成了随时随地背元素周期表的习惯,后来演变成他只要一紧张就条件反she的去背元素周期表。
我知道这件事qíng的之后,每每和他亲热就会不自觉的想像他在心里默默背元素周期表的qíng形,有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纶立刻黑了脸,狠狠的顶了我一下。“有什么好笑的”温纶咬牙切齿的问,不过也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就动了起来,无论我怎么求饶都不放慢速度,那架势真的是要把我日死在chuáng上,第二天差点下不来chuáng,我权衡了一下没有说出真相,不然可能下场更惨,以后再也不敢在chuáng上瞎想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温纶送了我一条围巾。那天一进教室就塞进了我怀里,盒子上甚至还有一个蝴蝶结。
“这是什么”我一边打开包装一边问。
“围巾,天冷了,保护好脖子”温纶说完就转过头去背语文课文了。
老气横秋的语气,像我妈一样。
围巾的料子很柔软,一看就是高档货。我围上围巾想让他欣赏一下我的英姿,却惊奇的发现他的耳朵有些红,我揪着他的耳朵问,“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冻着了吗”
“别闹”他伸手啪的一下打掉我作恶的手指,有点恼羞成怒的架势,我还想再调侃几句,恰巧上课铃响了,只好作罢,只是这一节课温纶都没有找我说话。
直到放学,温纶才掏出自己的围巾若无其事的围上,我仔细对比了下,连花纹都没放过,终是确定了我们俩的的围巾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他的是黑的我的是墨绿的。我笑着打趣他:“qíng侣款呢,我收了你的围巾,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温纶瞅了我一眼,没什么兴趣的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年级第一说我们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我也觉得我和温纶跟其他人比起来是有些过分亲密了,但是我却很喜欢,我有一个好朋友可以好到跟我同穿一条裤子,这样的形容让我开心。
电视里总会讲两个儿时非常要好的朋友会为了心上人反目成仇,倍受狗血剧荼毒的我问他,我们会不会同时喜欢一个女生,结果为了她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