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动作很亲密,令徐铎一直僵硬着难以放开。
在他思想跑毛之际,方端含含糊糊的开了口:“下个月我生日。”
徐铎一愣,默默道:“我知道,不过,你二十六,还是二十七?”
“二十七了,”方端说着,语调泄露了一丝不为人觉察的惋惜,又问道,“咱们在一起多久了?”
徐铎攥紧了手指:“四年了。”
“这么快?”方端好像有点诧异。
“对你来说是不快……”徐铎敢怒不敢言,手握着花洒默默想,“不过没有关系,还剩最后一年,只要过了这一年……”
果然,方端的手从他后腰一路抚摸上来:“你送我什么礼物?”
“我现在就是个小律师,三哥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方端准确的擒住徐铎胸前的一点,低笑起来,“你陪着我就……嗯……”
徐铎颤栗了一下,抿着嘴,一个字也附和不了。
晚上从浴室出来又闹了半夜,第二天徐铎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大chuáng上只有他一个人,方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幸好是国庆节,他坐在chuáng上发了一会儿呆,从chuáng头柜上抄起手机瞧了瞧,徐暖已经给他挂了六个电话,徐铎咳咳嗓子,又试着发发声,感觉不太嘶哑,才回拨过去。
“哥哥,你怎么睡到现在,太阳都晒屁股啦!”徐暖在对面撒娇似的抱怨,电话那头人声鼎沸。
“平时上班早,还不许我赖chuáng了?”徐铎不自觉的就浮起一丝笑容,“怎么,今天和同学出去玩了?”
“你的嗓子听上去怎么不太对?我们全寝出来逛街呢!”徐暖热qíng高涨,“哥,我看到好东西就买给你,你想要个什么礼物?”
徐铎被自己的妹妹无心道出的事实脸上发烧:“我们所昨晚去KTV唱歌了,鬼哭láng嚎的半夜,又喝了点酒,我能不哑么?你什么也不用给我买,你给自己买……”徐铎正嘱咐着,突然就卡了壳,感觉被纳入一个怀抱,对方的真丝睡衣的衣料极为光滑,在他身上蹭动着,手也环到腰间,不怀好意地往被子中间探。
徐铎敏捷的将对方的手一抓,阻止了他的为非作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我看上海最近温差比较大,你出门要带件长袖外套。”
后面的人发出一声低低的笑,鼻尖在徐铎的后脖颈上逡巡,最后猛地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徐铎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恍惚地请见徐暖说:“知道啦哥,你就是这样,光考虑别人,不考虑自己……”
之后的话语徐铎再没听清。
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身后肆nüè的人将手脚发软的徐铎趁机一下子掀翻在chuáng上,覆上身来就要和徐铎接吻。
如此天光大亮的看着方端要对自己做事,徐铎羞耻的一塌糊涂,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唇:“我没刷牙,别亲。”
他这话不知道触动方端哪个开关,方端挑挑眉,只露出的眉毛眼睛都表明他在笑,徐铎感觉手上一热,方端伸出舌头来舔了他的手。
徐铎赶忙抽回手,卷着被子一翻身去够地毯的上衣服,他动作很敏捷,一看就是有点底子并且经常锻炼,鸭绒被从他背上煽qíng的滑落,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肌肤,纹理细致,手感更是没得说,方端看的有些口gān舌燥:“你事qíng真多,接电话不能碰,没刷牙不能亲。”
徐铎套上有些皱的衬衣,脊背立刻被遮得没了影儿,他没回头,只是说到:“我妹妹把你当男神来崇拜,说找男友就按着你找,你好意思随随便便走下神坛?”
方端“哈……”地一笑,不置可否。
徐铎套上了西裤,转头看他:“三哥今天有什么安排?”
方端想了想:“晚上和廖铮吃顿饭。”
徐铎了然:“大过节也不忘做生意?”
方端笑了笑:“时间不等人。”
徐铎把衣服的下摆整理好,赤脚向浴室走去,假装漫不经心的问:“我用去吗?”
从这个角度他既看不见方端,方端也看不见他,他听方端很快地答复:“你去gān嘛?你以什么名义去?”
徐铎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猛扑一把凉水。
其实问这种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听什么答案。
2
徐铎连午饭都没吃,就从方端家出来了,他站在路边半天也没有拦到一辆出租,最后上了公车,回家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洗漱之后,换上一套休闲装,徐铎提上公事包又去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