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然突然凑过来,“对啊,老爷子对孟家这滴血看得比命重!”
“小叔叔!”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小胖墩儿跳起来,欢呼了一声,撞到孟世然怀里。
“你怎么就下来了?”孟钰文皱皱眉头。
孟世然被小胖墩儿撞了个准,连退好几步,但因为实在抱不动小胖墩儿,只能任他把自己腿抱着,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我不给他生孙子,他看到我就是气,骂了几句就被赶出来了。”
然后他眨眨眼,“不过姐夫最近这阵子表现不错啊,我出来那会儿,正表扬呢!”
孟钰文却是一脸担忧,“谁知道呢?”
“怎么了?”孟夫人见她脸色不好,也问道。
孟钰文想了想,说道:“琬华,今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孟世然凑过去,“姐姐,有啥事儿不能和我说,我这个做弟弟的为姐姐排忧解难万死不辞啊!”
孟钰文瞪了他一眼。
“小叔。”孟肖彦突然一本正经地喊了他一声。
孟世然一愣,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脚,原来时间太晚了,小胖墩儿扒着孟世然的腿,坐在他脚上,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孟世然哭笑不得,“嘿,这小子!”
正说着,门外传来响声,一个佣人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浑身湿透了的正在颤颤发抖的郭齐玉。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名字是我当初随便起的,这会儿要解释了,才在那儿查字编意思……
☆、第二十九章
孟肖彦猛地站起来。
已经有机灵的佣人递上了毛巾,郭齐玉接过,小声说了声谢谢。
孟肖彦垂下眼,几步走过去,牵住郭齐玉冰冷的手,“上楼吧。”
经过沙发,孟夫人将锦盒递过去,看着小孩儿,轻声道:“肖肖,这个不能忘!”
孟肖彦顿了下,接过来,又看了一眼郭齐玉,湿漉漉的男人垂着眼,似乎根本不关心这是什么。
回到房间,孟肖彦让郭齐玉去洗澡,在衣柜里拿出一套佣人早已置备齐整的睡衣,很舒服的丝绸料子,银灰色,显得有一丝奢华。
孟肖彦想了想,转过身,从角落郭齐玉寒酸的行李包里翻出一件T恤和短裤,都是郭齐玉穿旧了不能再穿,就被拿来当睡衣。
“一定要物尽其用!”
孟肖彦都还记得,当时郭齐玉在不小心挂烂一件非常薄的T恤睡衣之后,从衣柜里又拿出一件,说这话时的得意语气。
好像觉得自己真的省了很多钱的样子。
孟肖彦小心抚摸着柔软的棉柔料子,突然心里愤恨自己为什么才十二岁?
要么就给他一个十二岁真正应该有的快乐,要么就不要让他在经历那么多事qíng之后,却没有一个相应的年龄来承担这样的心智和阅历。
十二岁,所有人都把你当小孩儿的年纪,不论想做什么,都显得幼稚而困难。
孟肖彦走过去,直接从外面推门而入。
郭齐玉正呆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爸……”
他喊了一声。
郭齐玉猛然回过神,看向他,双手无意识地搓起来,似乎在qiáng调自己正在洗澡。
“什么?小北?”
孟肖彦一边目光跟着他的双手移动,一边说道:“睡衣我放这儿了。”他将睡衣放到一边,然后问道:“爸爸,你今天去哪儿了?”
郭齐玉有些不自在地笑笑,“我待会儿给你说,小北,先等我洗完澡好不好?”
孟肖彦沉默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浴室。
浴室里一片哗啦啦的水响,孟肖彦又敲了敲门,也不管里面的人能不能听见,声音放得很低,“爸爸,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小北你先让我洗澡吧。”良久里面传出无奈的声音。
孟肖彦转过身,走到chuáng前的沙发静坐着,他知道郭齐玉心里难过,再让他更难过之前,他必须要做出一些防范,他觉得这件事或许有谈的余地。
这颗后悔药,是药,不是毒。
但孟肖彦回避xing地忘了,是药三分毒。
郭齐玉刚出浴室门,外面似乎就像是计算好了早已等着了般,礼貌xing地敲了敲门。
佣人的声音显得很恭敬,“郭先生,老先生希望您去和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