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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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深和乔清妍真的被赶出了门外。
外面还有等着乔清妍的一名助理和两名保镖。
有些窘迫,更多的是,气愤。
聂云深不顾形象狠狠地拍着门板,“你开门!听见没,裴之晟!”
乔清妍理了理披肩,心中五味杂陈,不禁自嘲一笑,示意了身后的助理,转身离开。
“裴之晟,你不要胡闹!我真的生气了!”聂云深气得想bào粗口,一个稳重内敛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任xing!看他刚才苍白的脸,额际布满了细密的汗,难道又发烧了?他这次真是胡闹!
“喂…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东西都在里面,你开开门,我拿了东西保证就走好不好?让我进去看一下,就一下…我保证…”不停地按着密码,也无济于事。
叮。
电梯的门应声而开,一张彻夜狂欢的年轻脸,裴之霄一出电梯就被满脸铁黑的女人抓个正着。
“帮我叫物业开门!”他的耳朵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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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幼不幼稚?都病成那样了!”聂云深的火气已经越烧越旺,恨不得直接砸了眼前的墙壁冲过去。
裴之霄倒是不紧不慢地泡了杯咖啡,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xué,“好啦,我哥他心里有数的,他可能只是自己想静一静。出了医院哪个事qíng,这几天我都不敢去找他。当年伯父去世的那些日子,他也是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他正在生病!”云深转头对他低吼了一声。
“云深你如果真那么关心我哥,前段日子又算什么意思…你知道有天,他去找你的时候,你跟均宏哥挺亲密的,你又知道他当时什么心qíng?我们一大帮子人都在呢,他当时的表qíng太可怕了…”
聂云深一愣,乔均宏,什么跟什么?
裴之霄颇有深意地瞥了聂云深一眼。“是不是就像季四哥说的那样,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回傅家了,但是傅家并不是那么….欢迎你,所以你就打算利用我哥…”
“裴之霄,我很认真地跟你说,无论你现在怎么想我,其他人怎么想。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哥,他真的不是很好,你就不能先想想法子去开门嘛?”
裴之霄看聂云深双眼憔悴,眼圈也有点红,也是一愣。
“那个,两间公寓的阳台是相连的,也许,窗户没关。”
裴之霄的话还没有说完,聂云深就冲了出去。
他哎了一声,站起又坐下去,静静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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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深头一次这么佩服自己的明智,刚才打开了落地窗。
提到嗓子眼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她重重地吐了口气。
急急地冲进卧室,裴之晟侧躺在了chuáng上,下只是盖着一条浴巾。
他的头发湿着,热气缭绕在室内,还有一些烟味。
他抽烟?
聂云深立即关上了门,又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从浴室拿来了chuī风机。
果真在chuáng头柜上摆着一包烟,还有一些烟灰,洒在了地毯上。
刚凑近他想要把被子拉过来,手腕便被发烫的手指狠狠扣住。
裴之晟微微睁开眼盯着她,“你怎么还在。”
看着他发烧苍白的脸,再想到昨晚,聂云深即便心里气得要死,却仍然放低了语调,“我先帮你把头发chuīgān,再睡好不好?你刚才才退烧,躺回被子里。好歹你也是个医生,怎么能这么折腾自己…”
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去探他额头,果真非常烫。
冰凉的手指在滚烫的额头停留,他动了动,微微侧过头去,发出一声低喃,手也松开了。
看他似乎有些软化的态度,云深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开了chuī风机。
温热的风chuī着,纤细的长指拂过他的头发,挺硬,都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也不好,大约说的就是他!
看着他闭着眼安静的眉目,她的火气早就通通消散,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
她和他的路能走下去么?
曾经她那样想靠近他,心机也好,故意也罢,她从未停止过去追赶他的步伐,像是一根救命的稻糙,亦或是,那种qiáng烈的亲近感,她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可是现实让过去和现在都支离破败。
什么时候才会有个头呢。
信誓旦旦地跟乔均宏说想要自己坦白,可是自己又该从哪里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