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奈奈也不能说这种谎诓人,这实在太扯了。”我说。
魏翔不响应,只是笑了笑。
他的沉默让我感到些许不安。
* * *
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从我完整地成为一个人起。
我认为那是正常的,因为不好的记忆不需要被想起,除非它们不甘被遗忘,非要重新回到我脑海里不可。
记忆的片段不连贯我习以为常,因为自小患的那种病,分裂出去的人格让生活碎得像打破在地上的玻璃,四散的玻璃片拼凑不回来,如今看似完整的我身体里面,仍存在太多没填补上去的空dòng。
我记得糙莓、佐弥、兔子、医生,却忘了个魏翔;我记得养父曾经对我反复nüè待,却忘了那些过程与内容;我记得我很爱我的妻子婉婉,却记不起奈奈出生以前我们是怎样相处。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天醒过来,我成为了我,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家庭。
我无意追根究底找寻答案,因为拥有婉婉和奈奈的我很快乐,对我而言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过去的记忆再也不重要,那些都是可以舍弃的。
但如今,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角落的记忆想要回来,穿透我看似平静美好的生活,浮现表面。
* * *
这天,良智又来了,她不停按着电铃,按完电铃又拍门板。
我原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但却因无法忽视她的存在,而走进浴室里洗澡。打算以莲蓬头的水声与浴室墙壁的屏障,来淡化那些声音所带给我不愉快的感觉。
只是洗了个澡出来,良智仍在外头。
“烦死了,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我皱起眉头。
魏翔剥着暖桌上的橘子,慢条斯理地吃着。
我拿出chuī风机chuī头发,风口往头上,也往耳朵。噪音僵持着,我头痛yù裂。
他跟着开口:“要不要吃橘子?”
没回答他的话,因为我听不清楚地在讲什么。
luǒ着上半身,没擦gān的水珠沿着胸膛往下滴,在裤子的松紧带处被棉质布料吸附。chuī风机的声音嗡嗡嗡地响,头发被我chuī得都产生焦味。
魏翔看不过去,拉掉电线。
“你gān什么?”chuī风机的小型马达一停,良智按电铃的声音马上就清楚起来。
“你的头发快着火了。”他拿着一瓣橘子放在我唇边,抵着我的嘴。
“我不要。”又将电源cha上,我才开口,他就顺势将橘子瓣塞了进来,手指探进我的口腔里,指节碰触到我的牙齿。
“你的嘴唇很好看。”缩回手时,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唇。
“你真的很烦人。”他的语气太过暧昧,而我被良智闹得头很痛。
“穿成这样,会令人很想碰你。”他说。
“我进去穿衣服。”打了个寒颤,正要起身时,魏翔的手伸过来捉住我的手。
chuī风机掉在榻榻米上不停作响,他的身体横过来,将我压在下头。
“我现在没有感冒也没有勃起,你不用替我擦身体也不用帮我解决生理需求。”我将目光别开不去看他的脸,只是死盯着chuī风机。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亲吻了我的嘴唇。
我不肯张开口接受他的深吻,推他几次也推不开,屋外的电铃和拍门声仍不停地响,这一切都让我好烦躁。
那个吻沿着胸膛往下,虽说没有意思,但魏翔都还是很成功地挑起我的yù望。这两年来都没发泄过的身体在他缓慢却有节奏的抚弄中燃起qíngyù。
我的脑袋分成两边,一边理智地喊着:“停止,快停止,两个男人这样搞下去像什么。”一边却舒服地说着:“让他替你解决生理需求也没什么不好的,上次感觉不就很好吗?”
魏翔的舌头划过糙丛,舔舐着我尚未完全勃起的分身。我的裤子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双脚被以极大的幅度打开,光着的屁股就这么贴在榻榻米上。
“伸进去可以吧?”他问。
“什么?”我紧闭着眼听不清楚地的问句,chuī风机的声音太大了。
“手指。”魏翔说着,将一根手指探进了里头,触摸内壁,我不舒服地皱紧眉头,他却又再深入一根。
我的双手放在他蓬松而柔软的黑发中,十指紧紧地揪着,当他的头低下将我的分身完全含入嘴里,我就能感觉到他一进一退的激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