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shòu哥哥,睡觉觉。”小喜双手合十摆在脸颊边,倾著脖子摆出睡觉的姿势。
邵乐疑惑地往二楼方向看去,这角度见不到未繁的房门,他只是纳闷平日最注重分内工作的未繁,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样?
是因为昨晚在大厅,未繁开口替他说话却被他吼回去那件事吗?
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声怒骂让未繁感到不舒服了?
邵乐无法不担心这件事。
平时倘若未繁在家里头胡乱来、闹事、开玩笑,他再怎么斥责他未繁,未繁都会忍下来。但昨晚看得出来未繁是真的担心自己才跑下来,而他居然还那样对待未繁,或许未繁真的是因此而受伤了。
以前欢欢在家的时候就常提醒他,他不可以乱瞪人,瞪人会很恐怖;更不可以乱骂人,因为每个佣人只要被他骂过几次,就再也不敢来上班。
这栋屋子这么大,以前老管家也曾经请了几名佣人来,但那些人都做没三天便急急请辞,欢欢说,那些人都是被他吓跑的。
因此在等待未繁下楼的这段时间里,邵乐想著自己是否对未繁太过严厉了。
再怎么说未繁也是敬之的弟弟,虽然来这里算是工作xing质,但总算是敬之开过口要他照顾的。然而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未繁这类人,觉得他说话不太正经、xing格更不够沉稳,半点社会历练也没有。
一开始的坏印象,让他从来没给未繁好脸色看过,未繁能在他的冷言冷语下忍耐做满一个月,已经值得赞赏了。
邵乐耐著xing子在楼下等,想看看什么时候未繁才肯下来。
但是过了许久,未繁还是没半点动静。
这样的qíng况让邵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忧心地想著,未繁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否则责任心这么重的人,没理由时间到了都不出现。
到厨房去随便弄了点谷类麦片和牛奶,先让小喜填肚子。邵乐跟著上了二楼来到未繁房门前,待了几分钟想了想,最后还是敲门。
甫敲一声门,未繁房里就传出了十分巨大的声响,彷彿是人从chuáng上摔落地面的声音。
“未繁。”邵乐又敲了一次门。“你到底在gān什么?为什么不下楼也不出声,关在房里做什么?”邵乐心里头是忧心的,但无奈一开口,那偏于深沉浑厚的声调却让一声声的关心硬生生成为质问。
“你走开,离我越远越好。别以为你长得像黑社会我就会怕你,我警告你别靠近我房间一步,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房里头的未繁激动地嘶吼著,他的声音沙哑,嗓子像破锣一般。
“你在说些什么?”邵乐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懂未繁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未繁还是吼著。
邵乐扭开门把推门进去,发觉未繁穿上冬天的厚大衣,抱著他的行李箱缩在chuáng上脸色惨白。
未繁一发现邵乐进来,整个人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搂著箱子连忙往后退。
“走开,不要过来!我都要走了,你gān嘛还不肯放过我!”未繁脸上连半点血色也没有,焦躁慌乱。
“你这份工作不想做了吗?”邵乐觉得纳闷。未繁的反应实在太大了,以前就算多辛苦,他也没说要辞职,难道昨晚骂他的那句话真的对他带来那么大的影响?
“没错,我不gān了!你赶快把薪水给我,从此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永远都别再见面。”未繁不停地后退,一直退一直退,半点儿也不想和邵乐太过靠近。
昨晚的事qíng是他的梦魇,自他开柜踏入GAY界以来,从来就只有他替那些小处男开苞,教他们体验被男人进入的喜悦的,但没想到昨夜却狠狠栽了个跟斗,不仅被邵乐拿来当零号用,甚至还因为邵乐的抚摸而达到高cháo。
昨夜的事qíng,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rǔ。
“你到底是怎么了?”邵乐说:“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qíng,你必须知道……我那么做并没有错。你得体谅我的处境。”
昨晚的客人毕竟是邵家邀请来的,未繁当时的身份是代表邵家,绝对不能做那种失礼的发言。否则要是事件被渲染开来,在社jiāo圈又不知道会被评论成怎样。况且那些人身份皆特殊,得罪他们,对未繁绝对没好处。
“你没错?”未繁声音高了八度。“把你的家伙cha进来,害我屁股像喷泉一样流了一堆血没有错,难道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