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说是他的秘书联络上我,某天,他的秘书突然来到我的公司,请我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拿出一份你母亲难产剖腹的同意书,底下签名栏是爸爸的笔迹。她告诉我,我有个妹妹叫孟淳丹,因为被我爸遗忘在盛夏太阳下,从此无法正常生活。她并说,若不拿出诚意解决这个问题,她的老板将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孟家。”
“那家伙居然这么说……”伊里安还是狂xing不改。
“他为你花了很多心思。”孟淳风望着妹妹苍白的脸蛋,压在渔夫帽下的双眼虽然莹亮,却拥有不了迎向阳光的勇气。
“哼!他还不是想要我当他的附属品。”嘴里头虽然这么念,但淳丹的心却因伊里安而软化了。当她的王子不再只会侵略,他的温柔与用心是足以令人动容的。
“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他的诚心显而易见,”孟淳风说。“他将原本该在台湾的记者会,变成免费的希腊旅游,把所有人带来希腊,全是为了你。他为你花费多少心思,你比我了解。“或许,伊里安会是个好归宿,他希望妹妹能得到幸福。
“好吧,我是有些感动,不过只有一点点。”淳丹仍然嘴硬。她的xing子如果轻而易举就能软下来,那伊里安也不会追她追得想杀人。
盂淳风笑着:“爸爸也来了希腊,他现在跟其它的厂商家属们一同去景点观光了,等他回来,你愿意见他吗?”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没关系,我们会在希腊停留两个礼拜。”
“倘若我见他,那你妈呢?她应该也是在希腊吧!”淳丹觉得这么做对父亲的元配似乎有些挑衅。
“她正陪着爸爸!”孟淳风说:“不过你放心吧,到时我会先让她离开。”
新蹦出来的哥哥走人电梯后,留给她一句“我等你”,那语调温柔如风,穿透了她。
当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的有些硬咽着,一道热气堵塞喉际令她久久无法言语。
是开心或是悲伤她并不知道,她的心qíng如今繁乱不已。
孟宗浩是她的父亲,同时也是别人的丈夫,他有妻有子,不是专属于她。
会场中央的伊里安原本正在回答记者询问的问题,但当他发觉淳丹失魂落魄地盯着电梯门时,注意力便完全移转到了她的身上。
身子单薄的她就那么站着,背影看来脆弱无助,她的小手紧握成拳qiáng忍着,细微的颤抖如同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伊里安明白孟淳风的出现不只是带来她父亲的消息,他带来的还有淳丹对父亲的想念,对家的憧憬。
只不过孟宗浩无法单属于她,他属于另外一些人。
他知道她在挣扎着,她那抹骄傲不容许她以第三者之姿介入父亲的生活。
她一直想让自己坚qiáng,她也的确比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坚qiáng,但无论多么坚不可破的铜墙铁壁仍有无法毁坏的时候。
“丹!”伊里安出声唤了她。他的声音沉稳而醇厚,那是带着浓郁音凋的单音,简洁中有着深qíng。
在场的记者都听见他叫唤着谁,他们发觉了伊里安冷酷面容下所隐藏的怜惜。伊里安对那名女子的呼唤不是皇族惯用的命令语气,而是属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亲呢,是对自己所爱的人才有的折服。
“gān嘛?”淳丹冷冷地道。
“过来。”他不想见她孤单的背影,那样的她好似被遗弃了般。她应该了解他就在她身边,她可以投向他的怀抱。
“没空理你!”淳丹回答。
伊里安见人叫不过来,索xing走到淳丹身边。哪知他才靠近她,就发觉淳丹的双眼不友善地往他瞧来。
“怎么,不满意我送的礼物?”伊里安浅笑。“你的眼睛好红。”
淳丹吸了一下鼻子,眼眶和咽喉的灼热愈来愈剧,突然间,她只感觉眼眶湿热,眼前模糊一片。
“我们走吧!”他搂住淳丹的肩,意示身后的随扈按下电梯钮。
淳丹莫名其妙地被伊里安拖着走,心qíng不悦地道:“让我来的是你,要我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gān嘛?”
伊里安在电梯门开起的那一刻,陪同淳丹进入电梯。随后的随扈立即按下关门键,狭窄的密闭空间里,伊里安不说分由紧紧地搂住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