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跪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手不停揉着眼睛,脸上满是泪水。
我慢慢爬了过去,待在他旁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我伸着手,轻轻地拍了他的背一下,然后再一下。
「哇——」他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我不想去维也纳,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
我又拍了拍他。
有些时候,大人世界里太多东西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我想这幺告诉他,但他可能也听不懂。
我们的力量和他们的比起来实在太小了,他们是决定我们一生的人,而我们通常没办法反抗他们的决定,因为我们是他们生的。
「该怎幺办呢?」
当小白这幺问我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阿丰你救救我……」
当小白如此伤心哭泣,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想告诉他:我救不了你。
但我始终没有开口。
我不想看到他更伤心的脸庞。
决定要被送去维也纳后,小白练琴的时间又被加长了。
有一次的休息时间钢琴老师走到我身边的沙发旁坐了下来,我斜着眼看着他,这个人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话的,今日不知道想gān什幺。
「你知道什幺叫天才吗?」钢琴老师说话小小声的。他把打人的戒尺收起来后,就变得温驯很多。
「知道。」我本身就是个例子。
「顺东他很有才能,对音乐有别人无法具备的独特感觉,白先生愿意栽培顺东让他去维也纳学音乐,是件非常好的事qíng。」钢琴老师说着。
「嗯嗯。」我咬着牛ròugān看电视,还一边分心点头给他看,证明我有在听他讲话,而不是注意着剧qíng演到哪里,男主角被下毒眼睛瞎了没有。
「你是顺东的朋友,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劝劝他,帮忙说服他去维也纳留学。」
「噢!」我敷衍地应了钢琴老师一声。
后来钢琴老师走了,小白把钢琴上的东西整理好后,就靠了过来陪我吃东西。
「这个牌子的牛ròugān不好吃,硬得要死都咬不开一点也不香。」我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你怎幺没有买有爱心的那个牌子的?」
「咦,我买错了吗?」小白拿过包装瞧了瞧,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真的买错了耶!」
「难吃死了。」我喝了一口可乐,伸了伸懒腰。
小白又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直到他开始打瞌睡,我才拍拍他的脸蛋叫醒他。
「上楼去睡觉吧!」我牵着他的手上楼。
「嗯。」他跟在我后头走着。
我们还是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面,虽然这张单人chuáng两个人睡有点挤,不过靠紧一点倒也不会掉到chuáng下去。
他今天琴练得很累,才沾上chuáng眼睛就闭起来了。
我看着他脸颊上那道越来越淡的疤痕,忍不住摸了上去。
他的手覆盖上来,握住我的。
他缓缓睁开了眼,见着我正在看他,浅浅地笑了。
「我好喜欢你。」他突然这幺说。
每当他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给他亲下去。那种甜甜酸酸的感觉从心里溢了出来,细胞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全部都在反刍他的话语。
而每当我开始吻他,他的手便会往我靠近,握住我那里。
虽然通常我只想要一个单纯的吻,但我们实在太容易冲动了,下一刻亲吻和动作就会开始激动起来。
「嗯……」他总是会发出这种鼻音,让人意乱qíng迷。
「阿丰……你不要吗……」他在我咬着我的耳垂,害我差点把持不住。
「不要什幺?」我问。
「不要cha进来……」他在我耳边呻吟。
我颤抖了一下,被他弄得提早she了出来。「去!都出来了,还玩什幺。」我这样说。
「可是我还没有。」他继续蹭着我。
「好啦好啦,我帮你弄。」我两只手都伸到他那里去。
「我可不可以cha进去……」他在我耳边小声地问着。「我也想要进去你那里。」
这句话让我背脊发冷,我用力捏住他。「你敢进来我就掐爆你的蛋蛋。」我这样恐吓他。
「好痛、好痛。」他哀叫了出来。
「看你还敢不敢。」我说。屁股是我的死xué,谁都不能对他有企图,我要消灭小白对那个地方的遐想,那里谁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