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明睡死了,霸占著他的大腿,让他下半身不能动弹,完全失去知觉。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亮。
他凝视著惟明的脸,手指,缓缓梳过惟明发际。
如果,真能永远在一起;如果,幸福永远不会用尽……
那就,太好了。
------------------------------------------------------------------
隔天早上,惟明还是睡得像头死猪。他把握时机,衣服穿了就跑出去,结果,在外头直待到中午才回家。
打开门,对上的,是惟明苍白茫然的脸。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回他离开,惟明就是这副样子,所以,他一点也不惊讶。
「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惟明见到他,大吼了出来。但是,可能因为宿醉的关系,酒的後劲很qiáng,他这么一喊,头就痛得蹲在地上站下起来。
「借酒浇愁、学人家喝酒,醉死你、痛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他把钥匙丢在桌上,匡啷啷地发出响声。再把讬亭凤洗好的衣服抛到沙发上,双眼一眯,有些睏了。
「好想吐……」惟明蹲在地上,抱着头。
「想吐就去厕所吐。」
他刚刚跑去机场送机,亭凤揪着他就在机场狂吻,上演离别记,还让他说了一百次『我爱你』,他现在,真是累毙了,没有时间再陪惟明玩。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早上,担心受怕了一个早上,你居然还对我说这种话。」昨晚受的气还没消,加上头痛yù裂,惟明说话特别大声。只是不料,这么一来又牵动疼痛的神经,惟明咬着牙,疼得叫了出来。
「你担心受怕gān嘛?我有说过要跟凤姐走吗?」他蹲在惟明面前,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你啊,真是想太多了。我一没机票,二没护照,三没签证,还是个英文白痴,怎么跟着人家去美国啊?」他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笨蛋,自己吓自己,真受不了你。」
「可是你的衣服全带走了,整个衣柜都空了。」惟明死抱着头,疼得无法思考。
「那是因为洗衣机坏了,我把衣服拿给凤姐洗。」他指了指沙发上的背包,「现在,衣服全洗好了,我也都带回来了,你要不要自己确认看看?」
「可是……可是我早上起来……就见不到你的人……」
「我去送机,顺便拿回衣服。」
「可是……」
「你还可是?我人就在这里,还可是什么啊?」
惟明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他,好像在确定他是真实存在,不是幻影般。
惟明就这样呆呆地盯了他好一会儿,但,慢慢地,脸却又垮了下来,紧接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他觉得莫名其妙。
「你的脸……」惟明咬牙切齿地。
「我的脸?」
惟明抱着头的手突然往他这里袭来,将他推到在地。他的后脑勺「叩──」地猛撞上瓷砖地板,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他震得差点脑震dàng。如果被撞得脑袋坏掉,就糟了。
「你的脸上都是口红印。」惟明恨恨地说。
他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发现真的有口红的痕迹。那个亭凤临走前的狂吻原来是这么回事,真贼,问她舍不舍得他时,她还装做不在乎的模样。没想到居然心有不gān,故意玩他。
「洗把脸就好了,你别这么激动!」他费了番力气把惟明推开,想站起来,但,惟明硬是又把他压倒,整个人坐上了他身,令他动弹不得。
「……」已经算不清楚是第几次被扑倒了,他沉默了一下,不懂为什么,每次在下面的,都是他。
惟明俯身亲吻他的脸,吻着他的额,吻住他的眉,吻着他的眼。他叹了口气,只得任惟明为所yù为。
惟明太重了,他实在没办法。
惟明的吻,缓慢而仔细,拭去他脸上留下的所有印记,然后,停留在他被口红染红的双唇上,啮咬吸吮。
刚开始,惟明只是专注着弄掉那些痕迹,但吻呀吻地,舌头掠上了他的耳,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游移探索起来。
他心想,又要开始了。
「你为什么还要戴她送你的红宝石?」吻着他的耳,惟明发现他偷偷找回来的耳饰。
「她留给我的纪念品,很贵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惟明的肩,眉也不由自主地皱起,惟明真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