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言重了。”
席琛停顿了一下,淡淡的说:“如果不是你太注重名利,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qíng?我又怎么能有机会趁虚而入?这一切,都不过是你一手造成的。”
男人说的没错,的确是他一手造成的。
子衿也曾给过他机会,不过是他利yù熏心,一错再错。
或许,当年他如果没有太过注重名利,就不会被宋娇阳抓住把柄,更不会和子衿错过。
这样,站在子衿身边的男人,就不是眼前的席琛,而是他沈睿程了。
想到这,沈睿程的眼底弥漫着无尽的黯然。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去补偿子衿,免她再受伤害。
沈睿程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那为什么当年我和她分手之后,你没有出现,而是过了三年才出现?这三年,你在做什么?”
对面,眉目平静的男人,因为他的话,眼瞳暗了几分。
这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题外话---微博:越来越白的大敏~~来啊,互相伤害啊~~
☆、105 西风自凉(十五)
为什么迟了三年出现,这个问题,席琛没有回答他。
沈睿程见男人沉默,愈发的觉得可疑,他如鹰一样的眸子盯着他:“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真的有别的目的,所以心虚吗?”
目的,心虚撄。
这些词汇涌入耳道,席琛笑了笑,“沈先生就算问出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又有何用呢?偿”
沈睿程一顿,“至少我能确定你出现在她身边非目的xing。”
目的xing么……
席琛玩味的嚼着这几个字,笑着反问:“那如果,我出现在她身边真的存在目的呢?”
话落,对面的男人面色一沉,“那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没有人,能把她再一次从我身边带走。”
男人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是沈睿程听着,却只觉得背脊一寒。
他看着他的眸子,就只看见了无尽的深渊。
怔愣几秒,他反应过来,蹙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再”?
席琛双手滑入裤袋,背依旧抵着墙,笑的漫不经心:“嗯,我这人心灵比较脆弱,经不得这样的折腾,有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再有下次,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男人的眸子掀起了一片惊涛骇làng。
沈睿程蓦地一怔。
走廊上弥漫着死一样的沉寂,久久无法消散。
等他反应过来,席琛已经离开了。
沈睿程退后一步靠在墙上,有些颓唐的垂着脑袋,眸子深处只有一望无尽的哀愁。
另一头,等了十五分钟都不见人回来的子衿,正打算去找人。
没想到站起来,一个转身,就看到了走廊尽头长身玉立的男人。
他穿着白衫黑裤,面容gān净清隽,正含笑而立,静静的看着她。
子衿顿了顿,望着他如窗外夜色一样扣人心弦的黑眸,脚下就跟生根了一样无法挪动。
有那么一瞬,她竟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的熟悉。
好像,好像以前,也曾出现过这样的一幕。
是在哪里,是在什么时候,子衿记不得,她就是觉得,这一幕,曾留印在她的脑海里,好像很深刻,但是却模糊的很。
男人站着没有动,好似在等着她走过去。
子衿也确实走过去了。
她的步子有点急切,走到他的面前时,未察觉他的异样,正要问沈睿程找他说了什么,男人突然一个倾身,将她拥入了温暖的怀抱。
熟悉而又好闻的男xing气息填满了她整个鼻腔,男人紧紧的抱着她,脸在她白皙的脖颈蹭了蹭,有点像无赖的小孩。
子衿一愣,没有挣扎。
她在想,男人突然反常的缘故。
至于反常的缘故,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席琛微微侧头,薄唇滑过女人的青丝黑发,感觉到怀里的柔软是真实存在,满目疮痍的心脏好像得到了救治一样。
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瞳暗如陨落的行星,没有一丝光芒的迹象。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静立在马路的对面,看着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相拥在一起。
他们甜蜜痴缠,难舍难分。
有一次,她满脸喜悦的从马路对面朝他的方向狂奔而来,那些车辆一次次从她身边擦过,看得他胆战心惊,然而她的狂奔,却不是为了他。
每一次,都不是。
现在经年流转,物是人非。
等待八年余载,幸而,幸而这一次,她是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