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子衿刚要走,顾子默就伸手拦住了她,“我跟你一起去。”
陆锦很克制的看了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欺负她?”
“……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像,你就是。”这句话,是沈涛说的,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
陆锦很慈祥的看了一眼沈涛,后者反应过来,讪讪的笑:“老大,开个玩笑而已。”
“很好笑吗?”他问。
沈涛立马摇头如鼓捣,紧紧的闭住嘴巴。
陆锦没再说什么,又将目光放回到了子衿的身上,等着她作出决定。
子衿想了想,到底是拒绝了顾子默的跟随。
她说:“放心,我也是练过的。”
顾子默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嘴角抖了一抖,“那你去吧。”
……
两人走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位置。
陆锦看着远处,不紧不慢的开口:“宋娇阳死后,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
经他这么一问,子衿突然就想起了那封被她遗忘的信件。
当晚出了车祸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的信件。
子衿抿了抿唇,不确定信件有没有遗落在车上还是已经不见了。
陆锦见她沉默,更加的确信自己所有的思路都是对的。
他问:“东西呢?”
子衿看了他一眼,迟疑:“不见了。”
不见了?
陆锦拧眉,脸色沉了沉:“那是什么东西?”
“一封信。”
“内容呢?”
“没来得及看。”
女人一脸无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又被斩断,陆锦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把信件丢失的过程详细的告诉我。”
子衿一顿,有些犹豫。
信件是在席琛的车上丢的,陆锦该不会把他牵扯进来吧?
陆锦观察着女人的面部表qíng,过了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和席琛有关是么?”
子衿心头一凛,看向他,目光十分复杂。
半响,才出声:“和他无关。”
说完,她便将当日发生车祸的过程告诉了他,最后还重新qiáng调了一遍:“信是我弄丢了,和我先……席琛没关系。”
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之后,子衿都不知道在外人面前,她该怎么称呼他了。
陆锦听完之后,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车祸,失控的货车,信件。
看来对方,明显是冲着那封信和男人的命去的。
想置男人于死地的人多了去了,他好奇的是,那封信里到底讲了什么能让对方不计代价也要拿回来。
是凶手的姓名?亦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另外,他曾调查过了,宋娇阳死去前一个礼拜,周荣生都没有出现过,那她突然选择轻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陆锦又陷入了无止境的谜团当中。
他正沉思,身旁的女人却突然问道:“木屋枪击案,凶手抓到了吗?”
回过神,陆锦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子衿舔了下唇:“好奇而已。”
是好奇,还是担心某人呢。
陆锦没有急着戳穿她,淡淡的说:“那个案子暂时没有眉目,搁置了。”
子衿一愣,噢了一声。
见女人一脸心事重重,陆锦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今晚的她,化了点淡妆,jīng神比以往饱满许多,也漂亮了许多。
这就是那个男人奋不顾身也要保护的女人。
爱,这种东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出现。
然而他想错了。
陆锦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如果席琛真是凶手怎么办?”
子衿平静的看向他,目光坦然,没有一丝的瑟缩和畏惧,她说:“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
即便是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悬殊,但是她还是一样,义无反顾的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女人的回答,很坚定。
陆锦怔了下,感觉她的回答,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当然,也是预料之外。
他回想起那日,女人目光冷漠的从口里吐出“放屁”两个字,突然轻笑出声。
表面是温顺的小白兔,其实凶起来比谁都要狠。
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独独对她深qíng,却念念不忘了。
陆锦笑了笑,“走吧,我怕顾总等久了会抄刀来砍我。”
子衿顿了顿:“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