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眼底意味不明:“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qíng的一面,二伯居然才知道。”
男人隐隐勾唇,语速放慢了半拍,他说:“二伯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后面四个字,他故意停顿了下。
席袁成嘴角的笑意一僵,他看着他,动了动唇角:“是么,我还真是有点期待。”
席琛笑:“很快,您便能知道了。”
说完,他礼貌的道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二伯玩的开心。”
席袁成点了下头,目送着男人的背影离开,犀利的黑眸里才沁出那些yīn郁。
徐清扬刚从外边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脚下一顿,挑眉。
看来某人临走前又说了些气死人的话。
他笑了笑,没有多言,径自往自己老婆的方向走去。
……
子衿回到套房洗了个澡,很快,潇潇也回来了。
开门看到是她,子衿讶异:“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
潇潇边走进来边说:“顾总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回来陪你,正好我已经闷的不行了,就直接跑回来了。”
子衿关上门,猜想,顾子默应该是担心她一个人会想不开吧?
无奈失笑。
她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呢,而且她身后也不是空无一人,还有母亲和弟弟要照顾,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qíng呢。
潇潇把鞋脱了,解开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的腰带,就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舒服的闷哼了两声。
见状,子衿忍不住笑她:“在试衣间的时候我提醒过你什么?”
潇潇立马哭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要漂酿这样nüè待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几度以为自己要窒息身亡了。”
“窒息身亡那倒不至于,我就怕你崩断了这腰带,以后没脸见人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
潇潇侧了个身,瞪了她一眼,旋即兴致勃勃的和她聊起了在宴会上听到的那些八卦。
中途,她突然问了一句:“子衿,你以前见过席琛吗?”
子衿在喝水,听到她的话之后一个岔气,被狠呛了一下,泪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潇潇递了张纸巾给她,乐呵:“你激动什么?”
“没……”
子衿缓了缓,才平静的问:“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潇潇盘腿而坐,怀里抱着一个沙发垫,她说:“我今晚听到了一些与他有关的八卦,都挺令人震惊的。”
坐在地上,摩挲着玻璃杯的表面,子衿有点晃神,问:“什么八卦?”
潇潇找着晚上听到的版本,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听说,之前有人在美国经常看到席琛和一个中国女人出双入对,还住在同一件公寓,甚至……”
女人的睫毛轻轻一颤:“甚至什么?”
潇潇说:“甚至为了救那个女人差点连命都不要了。”
她的话,就好像一记响雷,在子衿耳边炸响,耳蜗鸣鸣,她似乎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脑袋里,只有不断的重复着潇潇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中国女人,出双入对。
这些词汇,子衿所能想象得到的人,只有邵言一个。
她是他的心理医生,经常待在一起,或者方便治疗住到一块儿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差点连命都不要是什么意思?
子衿从没想过要主动去提起男人的过去,可是如今从别人嘴里道听途说,让她更加的觉得悲哀。
她是他的妻子啊,却连他曾经遭遇过些什么都要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自己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的病因。
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一些,另一个女人,她都知道。
因为她曾陪伴着他度过那一段最最黯然痛苦的岁月。
所以她才会那么清楚的了解,为什么男人临睡前要留一盏灯。
而她了解了他这个习惯,却不知其因。
为什么会留一盏灯,为什么害怕黑暗,这一些,他都从来没有正面的告诉过她。
是不信任她还是有什么苦衷,她都不得而解。
潇潇见子衿沉默半天都没有出声,便凑了过去,奇怪:“怎么不说话了?”
子衿一顿,反应过来后,扯唇:“没什么,就是也震惊到了。”
“是吧是吧。”
潇潇粗心惯了,自然没有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她还自顾自的在那儿讲着:“诶子衿,我真的很想知道,会被席琛那样的神话喜欢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她该有多优秀才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看上,甚至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