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程并没有因此放开她,而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好像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他贪婪的闻着女人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闷闷的说:“小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听见他的话,子衿gān脆放弃了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陈述:“沈睿程,我们已经结束了,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沈睿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失控的吼着:“不,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看着男人受伤的眼神,子衿笑了笑,眼底升起薄薄的雾气,她轻轻的问:“你不愿意为什么当年不挽留我?你不愿意为什么宋娇阳说你们在jiāo往的时候你不否认?你不愿意为什么要在我最最落魄的时候选择出国逃避?沈睿程,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们凭什么老来质问我?”
“我……”沈睿程一时语噎,他慌乱的看着她,“小衿,你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不重要了,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子衿用力的挣开她的禁锢,退后一步,轻描淡写的说:“沈睿程,如今的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个过客。”
她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的身上,浑身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以前就有人说过,子衿是凉薄之人,不论对方曾经和她的关系多亲多深,一旦遭到对方背叛,她便果断的抽离自己的感qíng,不留余地的,抽离。
当年宋元山是,他亦是。
事到如今,沈睿程还是无法相信,曾经他们那么相爱,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除非是她早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想到这,他温和的目光变得有些凶狠,直勾勾的盯着她:“是不是因为那个姓席的男人?”
席琛?
子衿略微一顿,没出声,也没否认。
看到她的态度,沈睿程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怒的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我不信,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所以才找他一起演戏的?”
以前的沈睿程是天之骄子,他从不会这样自欺欺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落魄至此。
越发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细想,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懂过他。
子衿抿起红唇,无qíng的说:“是真的,沈睿程,我爱他。”
如遭雷劈,沈睿程懵了几秒,反应过来抓着她肩膀的手愈加的用力,他心乱如麻的说:“小衿,你听我说,你不能爱上他,他绝非善类,你会受伤的。”
子衿想要为席琛反驳,可是一道清冷的男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良善,但值得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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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眉间心上玉簟寒(四)
席琛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睿程转身看到他,一张脸瞬间黑成了碳。
而子衿看着那个一步步朝他们走来的男人,大脑短暂xing空白了几秒。
不容她思考,席琛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个用力,就将她从沈睿程的手里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背部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子衿浑身一僵,满脑子都在想,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在这儿多久了?刚刚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
席琛一只手搭在子衿的肩膀上,朝沈睿程微微一笑,字正腔圆道:“至于为什么值得她爱,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会负她。”
因为我不会负她。
子衿一怔,抬眸看到男人认真的眉目,想起他是在演戏,居然差一点就信了。
沈睿程捏紧拳头,撞上男人狂妄不屑的眼神,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忍了忍,才冷笑道:“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我记得你们并没有关系。”
“现在有了。”话罢,席琛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唇角撩出诱人的笑意,“没听到她刚刚说爱我么。”
子衿:“……”
沈睿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纵横法学界多年,见过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偏偏当事人还一脸真诚的提醒他:“天色不早了,沈先生早点回去吧,太晚开车容易出事故。”
闻言,沈睿程还没说话,子衿先条件反she的问了一句:“你呢?”
席琛眉头一抖,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半响,薄唇轻言:“你能睡我的chuáng,我就不能睡你的chuáng吗?”
……
后来,子衿只记得,沈睿程走的时候那张脸沉的都能滴出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