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gān脆,我也gān脆。刚刚的帐一笔勾销。”邵廷笑,“不过现在要来算算另一笔。”
姜蜜疑惑抬眸看他,他也看来,垂头在她唇上啄了下,“站着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闭上眼别看,乖。”说着抬手抚过她的眼睛,替她把眼睛合上。
姜蜜不知道他要gān什么,但很听话地没有睁眼。
邵廷一个眼色,他们这边的人立刻会意。
出来几个人,将那个在姜蜜进门时调笑她的男人拖出来。
看着对方满脸惊恐的样子,邵廷居高临下,眼里雾色沉沉,“舌头就算了,我这儿不兴这一套。”
话音落下,几个人把他的手摁在玻璃桌上。
有人拿起一瓶酒朝着桌角砸下去,酒瓶碎片和酒稀里哗啦淌了一地。留在手里的半截瓶身刺棱不平,尖角锐利。而后重重一刺——伴随着惨厉的叫声,那半截酒瓶扎进了男人的手背里。
聂方那边的人围着聂方已经顾不上来,平时打头的就是聂方,他都这样了,其他人更不敢上来跟邵廷硬碰。
钳制男人的手松开,他捂着手臂惨叫躺倒在地,痛得爆出青筋。
邵廷淡淡看着,没有半点起伏qíng绪。
“以后,嘴巴放gān净点。”
有胆跟在聂方后头作威作福,就要有胆承受后果。这一巴掌,是间接扇在聂方脸上。
姜蜜听见那一连串声响,缩着肩膀将眼睛闭得死紧,紧到眉间皱起了痕。
邵廷走回她身边,搂住她,“没事了,不怕。”另一手挡在她眼前不让她看,护着她出了包间。
他也不想bào戾。
这些裹乱的事他不参与,但这么多年见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她不一样。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吓到她。
除了chuáng上要得狠些,他连滴泪都不舍得让她掉,哪容得下别人嘴里放肆。
有些人自己不知死活。
回去坐的是陆合的车,邵廷喝了酒没办法开,和姜蜜一起坐在后座。
姜蜜先是埋头趴在邵廷怀里,后来gān脆坐到他腿上。
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烫。
“真的没事么?”
他嗯了声,“没事。”
不管怎样,姜蜜松了口气。
今晚才算是见识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有多不是人。不拿人当人看,什么都能取笑玩乐,玩起来押车押房甚至连人也押,作践人的勾当平时肯定没少gān。
邵廷和他们一比,完全就是变态中的正常人,一股清流。
还好,还好她遇见的是邵廷。
腰上的手忽然收紧,姜蜜回神一看,邵廷眼里凝着浓浓黑雾,像是颉了夜色放进眼里,qíng绪深重。
“我没有答应他。”
他微哑的声音带着一点急切,迫不及待要解释说明,“我没有拿你当牌桌上的筹码。”
姜蜜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
如果会,他就不是邵廷。如果会,她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姜蜜抱着他的脖子,俯首亲了亲他的嘴唇。
鼻尖轻碰,呼吸相缠,睫毛刷着彼此的睫毛,本是蜻蜓点水,一下下亲着亲着慢慢吻在一起。
气温攀升。
前边开车的陆合往后视镜里瞄了几眼,见后面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抱在一块拥吻起来,脸色登地青了。
重重咳了声。
没人理。
再咳一声。
还是没人理他。
咳咳咳咳咳咳——
肺都要咳出来了,人家两个亲的火热,根本将他当成空气。
……他还活着!这还有个大活人会喘气儿呢!
陆合完全被当成了司机,无奈之下,愤愤摁下了按钮,隔档在后座和前座之间升起,彻底将车内分隔成两个空间。
行行行,秀恩爱了不起,他躲行了吧?
有种就把他的车震塌了,震塌了他陆合就服他们!
.
邵廷略微有些醉,带回她住的地方不方便,于是决定去他的公寓。
陆合开到楼下,不仅做了一路司机,还要兼职苦力帮着把邵廷扶上去。
到了以后别的事qíng就与他无关了,都是男人,接下来该gān什么心里有数。他没那么不识趣。
陆合走了,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屋里显得分外安静。邵廷靠在沙发上,拧着眉心。姜蜜倒了杯水给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