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被二姐的气势震慑住,大概是没想到邵家大姐如此威猛,他放下手,调整一下悠闲的姿态,挺直身子朝我这边瞥了瞥,看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qíng,他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女qiáng人,从容地答:“令弟被揍我是在场,但那人伤得比他重,他不算吃亏。”
二姐叉腰,怒瞪这个说歪理的男人:“你,身手怎样?会不会打的?”
他淡笑:“会一点。”
“gān嘛不帮他?”
“他自己能应付。”
“理由不成立,小帅先生。”她拍他的肩膀,“你下午等了他那么久,难得连出手相助这点jiāoqíng都没有?”
原来下午来的真是他,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有一阵莫名的得意和兴奋,有点暗慡了一把的感觉,好象对自己之前几个锺头的愚蠢失落的言行找到合理的渠道一并宣泄掉了。
“令弟与我不是朋友间的jiāoqíng,而是──”他看我一眼,害我浑身寒了一下,“qíng人关系。”
“啊──”二姐尖叫,“胡说,啊,胡说!”
我完全楞住,猛睁圆眼睛盯着他的脸,抬起手指着他接不上话。
“要死啦!”二姐向我扑过来,“安迪,你给我jiāo代清楚!你到底有没有乱搞男女……噢不,男男关系啊你?!你怎么赶这么cháo流啊?怎么不学好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我持续瞪着一脸镇定的程晋,心里突然涌上非常异样的感觉,他……刚刚这样大声宣布“qíng人关系”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放弃挣扎,让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然后放低声音开脱:“他在开玩笑的,二姐。”
有人cha话:“这不是玩笑,邵振安。”
“啊!你还说、还说!”二姐又bào跳。
“你觉得我们真有必要走到那一步?你不后悔?”
“现在是你在后悔,不是我。”
我从沙发里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我这几个月过得有多难受吗?你根本不知道!”
他那幽深的眼神对着我,缓缓向我走过来,然后一把拥住我,我的胸口撞到他,一丝疼痛散布全身:“邵振安从来不肯承认他对别人的真实感觉,他既傲慢又胆小,让人抓狂。”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眩晕,他的声音仍在继续:“我就是专程来教训你的,让你乖乖面对现实。如果你说是我自作多qíng,我马上调头,再不会来打扰你,但你既然承认这几个月你也过得很不好,那我有理由相信今后你会表现良好。”
“希望你不是来专程戏弄我的,你知道我会很快轻易相信你,一直都是。”
“呵,你怕我戏弄你?看来你还不很了解我呢。一星期前,说服祥叔让我接手这边的唐人街,你可以选择天天看见我,也可能选择永不相见,我送上门让你获得自动权。”
我深吸呼,隔了三秒锺说:“好──你留下。”
双唇相触,焰火般的温度,炙烈与狂热地席卷全身,多日的压抑瞬间爆发,我们疯狂地吮引辗转,兴奋地喘息,完全忘记了身旁的一切,我再也无法再伪装下去,我总要坚决一次的,虽然这是很难的过程……
被眼前画面qiáng烈刺激到的二姐等我们的激吻过后,才惊呼:“啊,眼睛被烧到啦,啊,不行啦,我没法相信,安迪就这么被帅哥拐带坏了……天哪!爹妈那儿要怎么jiāo代啊!”然后冲过来拉着我领口发出警告,“你可要想清楚噢,你在几小时前才同我说要同安娜结婚的,怎么现在就变成同男人啦?你是不是脑子秀逗啦?”
“结婚?”某人抬了抬眉毛,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犀利的眼光猛地横扫过来,令我心虚地往后一闪,“能向我解释一下吗?邵振安。”
“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做什么的?”
他怪异的神色让我明白,他知道,并且完全清楚我目前“安稳的工作状态”。
“你还真改邪归正了呢。”他突然低笑着把头埋到我耳边,“有没有再碰见比我更难缠的学生?”
“这种概率几乎是零。”
“今晚能留宿吗?”
“你可没有预定客房。”
“我一向只住主卧。”说着,猛地拉我进房间,黑暗中,他的方向感和判断力都非常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