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全然无序的体验,就好似时空倒错接受初吻时的生涩和震颤,过去和女伴一起都是他主动,而就这样被qiáng吻,且是被同一个人,一个男人,还真是史无前例。
名字没有想过,在如此不妥的行为中担任被动的角色,竟是不可控的,这个年轻男人的吻痕直接很ròuyù,他一直是这样,不修饰自己的yù望,想要的,从来不知道委婉。
这个习xing,会让他失去很多,相应也得到很多他本不该得到的。
当背脊贴住了墙壁,后颈被钟宇衡的右臂狠狠勾住,双腿就再没有可移动的空间。这才发现宇衡力道惊人,几次推拒无果,鸣州索xing放弃,任其予取予求。
而另一边,鸣州突然老实的反应,却在无意间点燃了宇衡更炽热的渴望。
他原本只想要一个吻的,可场面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多日压抑的qíngcháo顷刻溃散,他再也不愿打压自己的yù望,用了将身体堵住鸣州可能溜掉的角度,将他整个人固定在墙与自己之间。
当他动手解鸣州的衬衣纽扣时,热吻已从唇上移开转向耳郭,吮吸轻舔的同时,掀起一波波苏麻的声响,那是种近乎可怕的亲昵。
鸣州惊觉,从来没有人,为他营造过如此yín乱的幻觉,四肢瘫软,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
或许是受到qíng热氛围的催眠,鸣州心中qíngyù渐升,那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一个令他完全捉不住频率的世界,恐慌的激qíng,伴着不自然的自我抵御。
宇衡却会错了意,以为对方终于受不了挑动才扼住了他的手臂,于是更大胆地自脖子一路吻到喉结与锁骨,手掌更是穿过衣摆,摩挲他腹部优美的肌理线条。
鸣州失神之际,一阵快感直击下腹,口里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
太熟悉了,经常自追着他的异xing那里听到。
可是,他不是女人!
那么对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呢?鸣州自认为没有宇衡身边的纯qíng小美女那样能打动人,钟宇衡又怎么会把兴趣放到他这个成年男子身上?况且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叔叔。
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为了摆脱长辈的管束,一时兴起,用一些能吓退他的伎俩拿他玩笑而已,谁知居然越玩越认真,屡次三番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鸣州完全迷失了。心浮气躁原来如此难耐。
这一次,鸣州开始怕了。
也曾经在讲演台上大方地对着一班年轻人传授处世经验:凡事不要太自信了,每个人都有输的时候,多做有把握的事。
但有的事,再有资本,也未必输得起。
当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让他快要窒息。钟宇衡频频向自己明示暗示,自己却不以为然地将其划作青chūn期的意气,到最后,对方布了一个局引他往里跳。
当鸣州感觉浑身发烫,终于一鼓作气,用臂力推开宇衡一路往下亲吻的动作。
宇衡脚下趔趄地退了几步,用一种qíngyù满满的眼神迷惑委屈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打断。
而鸣州的表qíng却立刻变得警惕而疏离:「好了,我们来谈谈条件。」
宇衡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一时不明白对方要同他谈什么,但方才没头没脑的热qíng瞬间被冷冻。
「你应该清楚,除了师生关系,我们不会再有别的了。」鸣州低低喘着气,「你要我走还是要我留?只要一句说明。」
宇衡这下听懂了,当下非常非常懊恼,却没办法对这个男人发脾气,所以只敢无力地回答:「老实说,我真讨厌这样的对方。」
看宇衡丧气的样子,鸣州态度也不由软化:「我们走不到那一步的,所以,为什么要走下去?」
「我没想bī你,我只是想你给我个机会接受我。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不会相信这种话的。」
鸣州不相信任何未能印证的事,包括爱qíng。有些事qíng有人反复说,你就难免会信以为真,鸣州不想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你可以叫我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能叫我放你走。」宇衡神态紧了紧。
「小钟,今日我征求你的意见,是想尊重你的选择,但并不表示我的行动最终取决于你的许可。」
「呵,要跟你这种有学问的家伙沟通还真是辛苦呢。」宇衡重新走上去拉他的手。
鸣州突然像触电似地一震,却未能躲开,而这一次,宇衡握得他手腕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