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像这道牙印一样,一直留在你的身体里面。」宇衡反复厮磨着鸣州被自己咬伤过的肩膀,说着这辈子都以为不会讲的缠绵qíng话。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是不肯放手了。
未来的三天,在平定的等待中,在各自的区域争取不乱阵脚,而观望的时间还来不及整理纷乱的思绪,一次重逢,像打开了一道门,令刚刚冷静下来的双方,再也恢复不到以往的镇定。
三天后,由某家知名媒体,集合国内外六位经济学方面的专家顾问,在报业集团大楼的影音厅举行媒体招待会,一同探讨当今经济形势走势对民生的影响。
全国各地媒体记者和摄影摄像器械将大厅挤得水泄不通,有些还为了给其中的某位专家做独家访问明争暗斗。
为防止秩序混乱,招待会现场规定,一家媒体最多只进两名记者,以控制场内人数。新闻发布会开到一半,其中有一轮记者提问的环节,各地记者争相举手发言,专家组一一作答。
正当鸣州的注意力放在旁边澳洲学着的犀利观念上时,一个清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有力地传来:「想问梁博士,作为理财专家,你本人是否会冒险逆势,坐姿风险行业?」
谁都听得出,他的提问时有针对xing的。
鸣州听到有人点名已是一震,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声音,更是令他惊慌失措,定睛看去,不是钟宇衡是谁,就算在大堆职业人士当中,他还是显得鹤立jī群。
不用惊奇他怎么弄到的通行证,钟宇衡总是有他的办法。
鸣州略略定神,只得圆滑地答:「那要看个人如何定义风险。」
「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你本人而言,会冒这个险吗?」
这个令他不能逃避也饶有深意的问题,整个现场恐怕只有鸣州听出背后的意思来,他看得出这个霸道早熟的大男生有多认真。
「会。」盯着他的眼睛,鸣州竟发现自己再说不出违心的答案,他听见自己单调而肯定地说了句,「很多机遇,一开始都被当做冒险。」
「那一定值得。」宇衡眼神锋利,但嘴角还是挂着那个坏坏的笑,「谢谢,我没问题了。」
在与会那夜出现以后,鸣州怀着忐忑的心qíng度过了在F市至今最难熬的两天。他自己明白,那算是他人生最晦暗矛盾的时刻,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帮他度过难关。
他失眠,整夜整夜郁闷地滚chuáng单,然后起来看书,但脑袋空空一无所获,与钟宇衡的亲密场景在眼前一幕幕飞转。
唯有在工作岗位上,才能令他禁锢的逻辑重新回到头脑中。鸣州选择回到钟氏,与工作人员jiāo流一上午。
等回到专属的办公室已经是晌午过后。他一边吃着迟到的午餐,一边打开公司的贴身秘书李小姐为他送来的一只信封,说是个加急件,要由他本人签收。
信封上没有回邮地址,打开信封,鸣州抽出来了一张被折迭成方块形的纸,展开便是一张长长的经济学考试卷,已经批阅,一百二十的总分,得分九十二,过及网格线不少,对鸣州来说这个分数差qiáng人意,但对试卷的主人来讲,却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试卷的署名旁边有一小段留言:近期的小小成果,希望你也能高兴,作为奖励,晚上同我吃顿饭吧,我在我喜欢的餐厅等你。
日期就是今天,去是不去?去,会完蛋,不去,也会完蛋。
直到事后,鸣州回忆到当天的场景,都觉得自己傻得可以。他愣头愣脑地提前跑到餐厅坐等,然后还点了宇衡上次点的菜谱,结果得到的,确实对方大庭广众下的一个拥抱。
本以为自己受够了宇衡qiáng盛的占有yù,但事实证明,他的忍耐力远远高于自己的预计。
他还跟宇衡坐车去了光影,只因为对方说:「今天是我生日,送我点什么吧?」
「你想要什么?」说这句话时,他完全忘了世上有一种叫「圈套」的东西。
「我约好了盖伊。」宇衡脸上不动声色,内里已经换上了一副jian计得逞的笑脸。
「是惊喜?」
「不,我知道你讨厌惊喜。」
如果说一次妥协会换来堕落的结局,鸣州大概会让自己远离属于钟宇衡气场的范围,若身心已被波及,就再难保存完整。
盖伊看见来人时有些惊讶,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上次看到这个男人出现,阿钟的qíng绪急转直下,眼见着他就此消沉下去。等再见这个男人时,阿钟又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是连他这个老伙计都没有见过他这么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