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出了门,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大门口的楼梯上,在冬风里默默地啜泣。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曲总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呢。曲总又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能让他生气恼成这样、难道、难道是——蒋总?
这么一想,小甘就更不知所措。
但要他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不行,他着急又难过地抱着膝盖抓着裤子,抓了好一阵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问问李浩好了。虽然那个人总是说不出两句好听话,但除了他也没别的人可问。
小甘摸出电话来,拨通了手机里存的李浩的电话,响了两声,那边传来李浩酷酷的声音:“喂?”
“那个、我是小甘。”
“知道,什么事?”对方的声音没什么感qíng地问。
“我们曲总、他、他发了好大的火,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也许和蒋总有关,所以,我也不知道该问别的谁了……”
李浩冷静地说:“我们正在往那边赶过去。”
“啊?!”
“我挂了。”
“嘟、嘟、嘟……”
“咦?!”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一辆小甘眼熟的车出现在了宽敞的别墅区的路的那头。小甘唰地站起来,焦急地等着那车过来。
等蒋卓晨的车到了眼前,他突然又想到,要是曲总真的是因为蒋总才气成这样,那他该不该让蒋总去见曲总啊?
他陷入矛盾之中的时候,一名高大的男人已经从车里出来。穿着黑色外套黑色长裤的男人一脸yīn沉,那张脸上就像酷酷着一场bào风雨,可怕得跟电影里的黑社会似的。
蒋卓晨几步就走上了矮矮的台阶,站在小甘面前。
小甘抬头,缩了缩脖子:“蒋总。”
“他还在家里?”
小甘点点头。
“开门。”
“可是……”
蒋卓晨yīn鸷地盯着小甘,“我叫你开门。”
李浩走上来,对小甘说:“把门打开,蒋总有话要对曲总说。很重要的话,你不想曲总消气吗?”
他难得说点纯带道理而不带嘲讽的话,比蒋卓晨霸道得要吃人的样子有说服力多了。在道理和迫力的双重压制下,小甘返身给蒋卓晨开了门。
蒋卓晨走了进去,小甘刚要跟上,就被一只长臂拦住。
“里边没你的事了,先在这里等着。”
“可是——”小甘担心地往院子里瞅。
“相信我,蒋总不会伤害曲总。”李浩走过去关了门,看着小甘红通通的眼睛,微微地皱起眉头,“你哭了?”
“没、才没有呢。”他怎么能在这个人面前认怂。要是承认了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李浩嘲笑到死。
“作为一个男人,承认自己哭了是那么丢人的事吗?”保镖一嘴的讥嘲。
小甘恨不能把李浩的嘴fèng住!他不承认,这个人还是照样有办法逮着他开涮。是不是哪天不怼别人几句这人心里就不舒服啊?
“哼。”小甘转过脸,不理臭嘴的保镖。冷冷的风chuī着,chuī着,chuī得小甘陡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嚏——”
旁边立时传来一声笑。小秘书气得想打人,怎么打个喷嚏也能被人笑啊!但就在这时,他的头顶突然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温暖。一件长长的黑色呢绒外套被人搭在了他的头顶。
“你长得真够矮的。”隔着温暖的衣服,保镖的声音都显得没那么冷了。
小甘从衣服里露出脸,看到脱了外套穿着西装的年轻保镖一双晶锐的眼眸,那双眼睛傲然地盯着他,唇角带着很浅很酷的笑,那张脸很讨厌,却又满是让人嫉妒的帅气。
“我不冷。”小甘要把衣服还给李浩。保镖迅速地伸出手,两手拉着衣服两边,把秘书紧紧地裹在了他穿着起来很帅、对方穿起来像只兔子的风衣里。
“gān吗啦?!”秘书在保镖的手里挣扎,气呼呼地嘟着嘴。
李浩望着小甘红扑扑的小俊脸,突然想,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任蹂躏、任nüè、任调教”的气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人对他出手呢。
蒋卓晨走进曲淼的房子,首先看到的是院子。这房子是齐飞送给曲淼的,虽然面积不大,但住曲淼一个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