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阳光_作者:凝黯(26)

2017-02-07 凝黯

薛杨抬起手,抓住薛柏正要往他脑袋上敲的手,“还打!他俩跟娘们似的磨磨叽叽的。做都做了,还矫qíng个屁啊?”
薛柏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刘殿嘱咐过我们别说出来。不过现在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你今天早上把刘殿一个人扔屋里就跑了?”薛杨问道。
我汗颜,他们连这个都知道……
“我们看他不太对劲,于是套了他的话。”薛柏刚好解释了我心里的疑惑。
听着他们两兄弟一唱一和,我问出内心的疑问:“刘殿不是和郑声在一起吗?”
薛柏挑挑眉,“你哪儿听来的?”
“看出来的。之前郑声也表示对刘殿有意识。”我底气不足地说。
“不就跳支舞吗?就把他们凑一对了,服了你了。郑声对刘殿有意思,那刘殿呢?你问过他了吗?”薛杨的脸上就像刻着:我鄙视你。
“没。”被薛杨这么一说,我更是瞬间泄了气。
“哎呀,你俩哪天好了之后请我们吃顿饭吧。”薛杨说完,又一口吃掉薛柏卷好的粉条。薛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耐心地卷了起来。
我戳着盘子里的通心粉,叹着气说:“他没和郑声在一起就好。但是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不是我不能,是他不能。
“为什么?”薛杨几乎是大叫起来,那架势搞得好像我负了他的qíng意。
薛柏慢里斯条地嚼完嘴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宁教人嫖jì,莫教人搞基啊,弟弟。”
“为什么这么说?”薛杨这看着薛柏继续问道。
“你看我俩现在敢回家吗?能向家里要钱吗?周末和晚上都在gān嘛?”薛柏一口气三个问句,薛杨看着他,哑口无言。
薛柏站了起来,“吃饱了,走吧。”拉着薛杨往外走。
薛杨回过头来喊道:“抱歉,这顿你请客,改天请你吃饭。”
可以看得出来,整顿饭下来,一直一脸淡漠的薛柏到了最后的那几句对话时,马上变得神色黯淡。
这两兄弟也真不容易呢。
看着只吃了二分之一的一桌子食物,我也没心qíng继续吃下去。于是买了单,离开了餐厅。
回到住处,看到书桌上放着我的一个小药箱,由于经常打架,所以我备着药箱用于处理小伤口什么的。这个药箱是放在书架上的,现在却在桌面上。我看了看垃圾桶,里面果然有用过的药棉和棉签之类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只的纤长而健美的脚,我抓着那jīng巧而不柔弱的脚腕,吮吸着从脚底流出来的鲜血。我咽了咽唾沫,喉咙有点gān燥。
我想起了点什么,快步进了浴室,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残留着gān涸的血迹。
昨晚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杂乱地浮现,好像是我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内心悔恨懊恼,以后该怎么面对刘殿,依旧以作为弟弟的姿态呆在他身边?为了免了尴尬而不相往来?还是简单地借口酒后糊涂,装做若无其事罢。
我们也不小了,也不是什么处男之类的,对这方面的的事qíng也不至于耿耿于怀。想通了之后从而释怀。
扫gān净玻璃碎片之后,把刘殿扔在一旁的他自己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
接着上网打游戏,心不在焉,连续手残,被骂是不是边撸边玩。看着对话框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感叹:酒jīng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又危险又麻烦。
正乱点着鼠标,手机震了,来电显示薛柏。
电话里是平静的声音,内容却显得十分着急:“Max pub对面的宾馆,立刻过来,别问为什么。”随后对方就挂了电话。
Max pub就是学校附近的那家gay吧,薛柏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薛柏把我领了进去,到了一房间前,薛杨在站那儿,对我说:“虽然这种婆婆妈妈的事qíng我不想管,但刘殿和郑声在里面,刘殿喝醉了。”
“艹!”我骂道,随后一脚把门踹开,档次不高的宾馆,门异常好踹,“嘭”地一声后,我走了进去。
果然是郑声,他诧异地转过头看着我。 我把他从刘殿身上拉离,随后迎头就是一拳。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是一个膝撞,这下撞得地很准,正中他的腹部,加上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所以郑声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看来这么多年冯老师把我哥俩往残里整还是有必要的。
把chuáng上的烂泥往背上一背,后背似乎有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顶着,我没大在意,离开了宾馆,招了出租车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