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_作者:诸葛喧之(140)

2018-11-13 诸葛喧之

  我甚至都来不及擦一下,就用湿漉漉的手接通了电话,凑在耳边:“喂?”

  那一头的声音照例是温柔并且富有磁性的,我想他并没有看到那种三流娱乐小报的报道,又或许他看到了,只是早已习惯,懒得计较。

  只有我这种卑微到泥土里去,靠男人养活的人,才会对报纸上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耿耿于怀吧。

  “今天晚上有空吗?”

  “嗯……”

  “回家吧,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

  我心里稍微有了一丝暖意,想了想又问道:“你妈呢?她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精神头很不错,今晚她以前的老同事找她去喝茶,她很高兴地就去了,没把自己当病人。”他顿了顿,声音里有些难以克制的,身为一个儿子的骄傲,“她一直很坚强。”

  “嗯……”我替他高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顿了一会儿才笨笨地说,“程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程维在电话那头好久没有声音,我知道他此刻的感情一定很复杂。于是我静静地等着,不去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他调整好了情绪,开口时嗓音却稍微带有些沙哑:“小霖。”

  “……嗯。”

  “回来吧。”他顿了顿,轻轻说,“……我都整整十天没有见过你了。”

  63

  63、63 ...

  叩响大门,还未敲两下,门就开了。屋子里光线暗淡,我尚未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就被拦腰抱了起来,熟悉的热度和烟草味道裹挟了毛孔。他的热情带有些莽撞的意味,一不小心就把我的头磕着了门楣。

  我几乎是痛的倒抽一口冷气,但并没有生气或者埋怨的意思。

  谁会因为久别以后热烈的拥抱,而去责怪恋人呢?

  我哭笑不得地揉着撞痛的额头:“程维,放我下来啊。”

  男人将我抱到沙发上,摆置玩具般将我摆好后,跪蹲在我面前,抬手理着我的头发,修长柔韧的手指在红肿的额角顿了顿:“怎么红了?”

  我往后指了指玄关:“刚才在门口被你磕的啊,笨蛋。”

  他有时候真是迟钝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到这里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程维抽时间去宾馆看我,我却从来没回家过。

  家里变化不大,但却很明显。

  茶几收拾的整整齐齐,中间摆着果盘。之前闲置着的花瓶里插着热烈娇嫩的红玫瑰,沙发上有一团没打完的毛线,看上去像是在织一条奶咖色的围巾。

  程维见我在看那条围巾,就笑了笑:“是我妈,她在家里闲的无聊,有时候就看看电视,打打毛线。”

  “你妈会打毛线?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她们这一辈的多多少少都会打一些,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倾身拿过那条织了一半的围巾,温软的触感,简约的款式,捧在手里就像母亲的秀发般柔软清香。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说都会的,我妈就不会。”

  “……”

  “……她织的真好看。”我叹息着抚摸着那整齐漂亮的平针,“程维,你妈妈真好……”

  程维望着我,过了好久才说:“我原以为你会记恨她,毕竟她曾经和我爸一样,容不下你。”

  我抬起眼帘来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是个正常母亲都不愿意自己儿子爱上同性,她会容不下我,是因为她爱你。”

  “程维,我也爱你,我怎么可能去记恨一个深爱着你的母亲。”

  话才说话,忽然就被抱着搂进怀里,程维的手覆在我的背部,那么用力。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抬手拢上他的宽肩,把脸慢慢的,深深的埋入他的肩窝。

  大约是小别胜新婚,这一晚过的放纵至极。我简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在一波一波战栗的快感中覆灭,在我体内肆意进出的欲望是如此火热灼烫,说不清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意。

  各种羞耻的姿势都被他纵情地尝试了一遍,我根本想不到程维会玩这么多花样,脸上红的仿佛都要滴出血来。

  不知不觉就被他干的晕了过去,再醒来是在浴室,我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眼前的场景香艳刺激犹如一场春梦。我看到有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双腿大分,脚踝被握住,最私密的地方吞吐着男人粗大的性器,每一次交合都紧密用力的惊人,几乎是整个抽出再狠狠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