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人冲进来,协助演出「豪门惨案」。张守辉命令:「把陈硕带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他!」
有两个男人过来想要架住我,我用手臂一一挡开:「妈的,别碰我。」
「住手!」郑耀扬上前两步,几下扯开周围的人,对著张守辉大声宣布:「如果你真要这麽做,我会选择公开这件事!会告诉全世界的人:我爱他。」他一把抱住我的後颈吻上来,我的心漏了一拍,那柔韧温润的唇舌攻入我口腔,对著张守辉、来正末和一帮子目瞪口呆的闲人,我们终於结束这个漫长的吻,「现在你清楚了?我爱陈硕,我爱他!你们休想动他一根毫毛,他是我的。」
「好,我张守辉的孙子真是带种!敢当著我的面说这种混帐到极点的话、做这种全无廉耻的事,我算服了!」张守辉的胸口剧烈地起浮,「好,从今往後,我成全你!美国你也不必来了,我要的郑耀扬已经死了。」
未做停顿,张守辉抬脚就带著人马大踏步走出去。
已是一脸灰败的来正末留了句:「你们这次是──是太过分了……」说完,愤愤地离开。
郑耀扬的手指少有的温柔,轻抚我的下巴:「这些日子他们没对你怎麽样吧?」
我覆住他的手,jīng神一下放松下来,说不出的累:「他们倒没对我怎麽样,倒是你,太乱来了。」
「你觉得这是乱来?」
「不,不完全是。」我苦笑,与他拥抱,「只是,实在刺激了些,下次别了。」
「下次?」他那熟悉的高深的笑又浮上嘴角,「下次我要让他们看完整场前戏才走。」
我用手肘撞开他的胸口:「那记得别找我。」
他一下扑过来,把我整个人压在沙发上,他的眼神捉摸不定,令我不敢bī视:「陈硕──我把心都剖给你看了。」
然後我说的是:「那为什麽又选择结婚?」
「那只是协议。」
「什麽意思?」
「我跟秀芳的协议。」他终於对此事做出合理解释,「我把成业15%的家族股份送给秀芳,你知道的,那必须有一纸婚约才可以获得。」
我轻点一下头,多日的郁闷驱散了不少:「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
「不。」
我笑了。这个秀芳,真是不容小觑,她能在温qíng的表像中识透本质,也能在冷酷的现实中镇定地寻找新的出路,她是个真女人。
秀芳可以在这样的打击下做出如此意外的决定,真是连大男人也会自叹弗如。原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同时我也真正放心,她不要你们男人的jiāo代,她给了自己一个jiāo代。
「现在跟我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视线之外。」
郑耀扬这话虽是开玩笑,但语气倒挺认真的。他斜个身子摊在我旁边,又将上身压在我大腿上,一手拽住我後颈。我有些惊讶他略显孩子气的亲昵举动,他一向稳重自持,我还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动作。
「行哪。」我用单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有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杀了他,但实际上我根本不会,「我明天辞了行政职位,做你贴身保镖好了,24小时的。这样满不满意?」
「这是你先提出来的,到时可别怪工作qiáng度大,gān了三天不肯gān了。」他也跟我抬起杠来。
「对付你需要什麽‘qiáng度’?」
「你敢说你不知道?今晚上要不要试试看,让我观察一下你的表现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他邪笑著拉下我的头。
我只给了他一个浅吻,就推他起来:「我不想再待这儿了,这地方让我不舒服,还有,你现在去看看门有没有给钉上木板?他们要是给锁了,我们就等著跳窗吧,这儿是第四层,存活的机会是一半一半。」
「出不去也无所谓。」他居然起身先往里屋走,「冰箱里有没有东西?」
「够你活两天半。」
「足够。」他进去取了两罐饮料,随手丢一罐给我,突然想起什麽似地笑著打量我,「喂,才几天呢,怎麽变那麽邋遢?是不是因为我?」
搞成这样还真得折腾不少日子,我微微皱眉:「别臭美。你自己不懂行qíng罢了,我现在的造型最容易受到世面上善男信女的崇拜。」
「我怎麽没看出来?」他给我一只手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不过还行,挺xing感的。」
「瞎七搭八说什麽呢,快回吧,我浑身都快生虱子了,泡一天澡都不一定能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