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高尚,我没有cao守,可就是把感qíng扔进水沟里,我郑耀扬也不会像爱上你这麽患得患失!」
饥饿、疲劳和种种不快使我头脑像盛铅,我甩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你给我滚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他并没有理我的抗议,眼神仍是那样犀利:「你来是听见了什麽?」
「这你应该很清楚,还想瞒我到什麽时候?我就这麽不配替你分担麽?」
「太磨人了,我不想把你拉进来受罪,这事归宙风的人管,和你没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什麽都和我没关系,我还说你跟我没关系呢!」我边喊边将他一把推出去,狠狠甩上门。有时候,他还真是浑蛋。
当清水冲走我满身的疲惫,无力地倒在chuáng上,我还以为我会失眠,但事实上,我睡得不省人事。
胸口有压迫感,中途我醒了,发现身上压著一只胳膊,我叹了口气,把手覆住眼睛上深深吸了几口空气,然後扭头看身边那张充满xing别魅力的脸,那样流畅深刻的轮廓,温和的眼睫,笔挺的鼻子,坚毅的嘴唇,显得很安静,没有任何攻击xing,可谁知道,他睁开眼时,会行凶会作乱会让人不安会把你整个人搅得天翻地覆,我就是招惹了这麽个人,也不知道是他太qiáng还是我太qiáng,我们总是在进攻中寻求快感。
我把他的手臂往外推开,他醒了,抬眼注视著我,近乎贪婪地注视我。
「陈硕,这一次我还能相信你吗?你不会是又耍我吧?」
「我有这麽恶劣麽?」
他低不可闻地叹笑一声:「你这个人太滑,根本抓不住。」
「但我又来香港了,真他妈没骨气!」
然後,我们都沈默了。
在我以为他睡著了的时候──「对不起。」他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郑耀扬似乎不习惯说这个词,语气很生硬,并且说得匆忙,我扭头去看他:「我跟你不是没关系的,是大有关系,你记住了。」
他一个起身搂住我的头就压过来──
当他的舌头试著划过我的嘴唇要进一步探入时,我突觉一股浊气涌上来,狠狠撇开脑袋反咬住他的脖子,他吃痛,就势用手撑住身体往後闪,口里闷道:「你发什麽疯!」
我看见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估计明天就得紫了。
「郑耀扬,这算是客气的。」我一个翻身把他反压在身下,他不防备,微微一惊,只有瞪著我,我咬牙道,「我警告你,以後不准随便动我,你那麽有jīng力,就他妈找你那帮qíng妇玩去!」
他不响,仍热烈地盯著我,然後才说:「你吃醋?」
我一下有点恼,用手肘抵住他的肩膀,压得他皱眉:「你少给我自以为是!你那点伎俩我不稀罕,别把我当成你那堆消遣品中的一个,哪天你让我不慡,我照样走人。」
「你威胁我?」他的声音突然响了响,「你用离开来威胁我!」
「怎麽?老大做惯了,还不许人说话了。」我的倔qiáng劲也上脑了,「我还告诉你,你爱怎麽玩怎麽玩,可别沾一身腥再爬我chuáng上来撒野!」
「你多久没让我碰了,啊?」他用力推开我的手臂,按住我的後颈,突然放低声音,「多久了?你数过没有?是你对我冷淡。」
「你今天没资格碰我。」我冷冷道。
他忽然呼呼喘气,看著我的眼神都变了,我本想挪开身子,突然感觉到他下边硬了,我当即也起了反应。
多久了?谁知道。「可我能碰你。」我抬手去扯郑耀扬的上衣,他愣了一下,声音一颤:「这可是你先搅起来的!」
「我说过今天你没资格发言,别让我重复。」我冲他笑,可他笑不出来,紧绷著脸,「今天你得随我玩。」
「别耍我了陈硕。」他想把我推开,表qíng有点尴尬。
「你也会犹豫?你怕什麽郑耀扬,嗯?」我低下头去舔噬他的胸膛,我感觉著他的心跳,有力qiáng悍,带著男人特有的侵略xing,那触感那曾经经历过的狂放和激热,这刻一下全涌向下身,我难耐地往他身上靠去,深深地呼吸,意识却仍很清楚,他用力气可以推开我,但他忍住了,浑身战栗死死看著我,然後把手压在我的腰上,似乎想将我揉进他的身体。
他诱惑我,我一个激动,把手探入他的底裤,他那儿早烧起来了,蠢动著难耐的qíngyù,熔岩四溅。
「你还有力气搞?」我的手给他最温柔也是最残酷的爱抚,他的气息开始不均匀,胸口缓缓起浮,异常的xing感,我心中一dàng,延著他完美的腹肌往下吻,在他的敏感处四处引爆,「啊……」终於,他痛苦地呻吟出声,很沈很哑,半撑起身子看我为他服务,感觉到他的激烈视线,我一抬头,与他充满yù望的眼睛撞个正著,这唤起了我身体深处的施nüè因子,我想看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求饶、濒临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