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激烈肆意的抽cha,伴着极度的动dàng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们。
汗水染湿了身下的被单,粗重的气息,jiāo颈厮磨,两人变换着体位。
闻修第一次主动将腿缠上对方的腰身,那一刻他们都知道,似乎有些东西走了形、错了位。闻修下意识地摆动腰身以迎合对方的需要,口中逸出如同猛shòu受伤般的嘶喊呻吟……
两小时后,闻修靠坐在chuáng头,严聿森枕着他的胸口,伸出右手来回抚摸他的下巴,神qíng慵懒,刚才的激战将两人的jīng力完全榨gān了,“只有跟你做,才能有这种……感觉。”
“你这话还是留着说给那些女人听吧。”
“你跟她做过吗?”
“什么?”闻修低头,不经意间用手指拨开严聿森额前的黑发,看到了他对自己投来的专注眼神。
知道他没有听明白,于是严聿森再重复一遍:“你跟她做过了吗?”
这回闻修听懂了,轻笑了一下,没有答话,似乎对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其实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话题从来不涉及感qíng生活,这像是整个游戏的一项潜规则,谁都无权“问候”对方的女朋友。
但闻修没想到那天严聿森会来球场,继而跟吴琪碰上,但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闻修当然也不会提,但今天他却心血来cháo地问起。
虽然闻修不会自恋到认为严聿森会为此耿耿于怀,但在得知他也不是完全忽略这事,他的胸中竟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qíng绪,有一点猜测,有一点不安,有一点……期待。
看闻修不作答,严聿森也觉得自己有点傻气了,于是立即闭嘴,扯开话题。
“你明年要考大学了吧?”
“嗯。”
“大学生活那么丰富多采,你还会来我这儿吗?”
“你的口气像老头子。”
“喂,你别太过分。”算是很郑重的警告,但对闻修无效。
“你─”闻修蓦地问起他一直想问的,“你真的不打算再唱歌了?”那样就太可惜了!闻修想这样坦白地告诉他自己的感受,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只是在这么多个夜,被那个声音震撼并牢牢牵引住,他就会对严聿森产生一种很特别的感qíng,一种让他自己都害怕的感qíng。
“不会了,当我不能再为谁真心的开口唱,那音乐就是没有灵魂和意义的。”他回答得很gān脆,但也很含糊。
“有些事qíng,我们根本无法指望它超出自己的预期。
“一首歌就只是一首歌,也许它可以捧红一个明星,可以使东南娱乐的业绩上一个台阶,但是我自己却不会因为这些目的而再去开唱,我愿意将出名的机会让给我旗下的明星。”
他说得这样潇洒,好像一张专辑只是商品,但他望着闻修的眼睛却很诚恳,涌动着热烈的激qíng,像看着心爱的人。
每当这时候,闻修就无法阻止自己的冷静被分割解冻。只在四目相jiāo时,那电光石火般的qíng动,几乎让他想要蜷缩进壳里不再出来。
闻修想起上周在网络上翻看了几则旧报导,拼凑起来,也大致了解到了严聿森退出歌坛的始末。
一开始是计划去加州探望家姐,但由于被市场怂恿,严聿森决定做一张属于自己的专辑,当时的出行计划也搁置了。
《重生》的诞生是个意外,在原先那张专辑的筹备期,他投入了全部的热qíng,日以继夜地作曲填词、进录音室到最后专辑发行,用了八个月时间。
他远在美国却又从小喜欢听他唱歌的姐姐,不愿他放弃梦想,也不愿影响他的工作进度,而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病qíng。
在医院发出病危通知书后,他才匆匆赶往加州,而那一周,专辑的制作已经临近尾声,但他只来得及见姐姐最后一面。
严聿森无法接受失去至亲的事实,一回国就将自己关了禁闭,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深重的自责和难言的悲痛一齐涌上心头,差点将他压垮。
再五个月后,他的个人专辑终于推出,却已经不再是原本的那十首歌,而是他重新创作的三首单曲,专辑名为《重生》。专辑因为浓郁的感qíng能量,居然大卖。
待他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已经是东南娱乐的老大,并且宣布退出歌坛,只做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