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是我们认识以来,达成的第二个共识,也算是迈向默契的第一步,有进展噢。”大咧咧倒在坐垫上,“说吧,尽量缩短我们未来的合作时间,不然,很有可能会导致其他伤害事件。”
“我完全同意。”米高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牌,“会赌吗?”
“凑合。廿一点、十三张、桥牌还是角子机?”
“会赌就行,过後要安排你去赌场结识珊丽苏。”
“输的钱算谁?”这问题完全是条件反she,有经济头脑的人就是不一样。
米高像看怪物一样看住陈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表qíng:“你──”
“不会是算你的吧?那我会很不好意思。”
终於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上面会负责。”
“我说嘛。”
“安德烈一直是蒙地卡罗赌场的特级贵宾,你有心思可以向他多讨教。”
“原来他是一级赌徒啊,没想到。”像老夫子似地连连摇头,“三分技术七分运,我不信他总能赢。”
“如果你总是输,就不会这麽说了。”
“没出战就打击我士气,你这什麽狗头军师啊?”
“你──”这个字现在成了米高的口头蝉。
最後在陈仅的耐心劝诱和开导下,风知了大人终於决定不计前嫌言传身教,细诉整个行动步骤,听得陈仅头皮发麻四肢无力,不但要骗赌、qiáng突、暗盗,还要适时色诱猎物,这任务艰巨啊……
费因斯从房间时出来,一见米高正进入激烈地讲解阶段,看陈仅一脸苦相,於是闷笑道:“有结果了?”
“初见成效。”陈仅朝费因斯不自然地挤挤眼。
等到注意事项全部jiāo代完毕,帅哥已完全沦为待宰羔羊……
“珊丽苏是行家,她可以看一眼你的衣袖裤管便判断出你的身价,细节一定要注意。”米高不放心,非常jī婆地提醒,然後用眼神向老大求助,“安德烈……需要请形象顾问吗?”
“太过分了吧你?”陈仅不乐意了,“我的品味有这麽逊吗?”自己不说红遍纽约红遍庙街还是没问题的。
米高差点翻白眼,不甚乐观地叹息一声:“後天行动,一切按计划办。”
正准备起身告辞,费因斯却发话了:“你留一下,跟我们出去一趟。”
“gān嘛?”对於出外景这类工作,最敏感的莫过於陈仅。
“去商场。”
“啊!”非常不满,相当不满,这又算是什麽戏码?陪大男人逛商场?无厘头的事也太频繁了吧,所以陈仅qiáng烈举荐人选,“这种事哪能劳驾费老大您,我看还是让木鱼脸老兄代劳吧。”
“你──”米高又一次发声於无形。
哪知人家费因斯已经潇洒转身去开门:“走吧。”一副不必罗嗦的样子,弄得房里另两个人很无趣。
就这样,三个高大的男人浩浩dàngdàng进入太古广场,戴著茶色墨镜的费因斯加上著耀眼红衬衫的陈仅、满头金发的米高,这场景有够壮观,以致於一路有人驻足观赏,他们就犹如刚进动物园的……犀牛,供众时尚美女研究打量。
费因斯率列队人马进入高级成衣区,服务小姐殷勤至极,跟前跟後热qíng过头,没有任何提示,费因斯便手法娴熟地取下几套Burberry和HugoBoss装备,随意一搭,便递给陈仅,对方低手一看,嗯,算他有良心,不是黑的。
小姐示意陈仅去试装,费因斯回头嘱咐米高守著,也推门而入。陈仅惊跳著回头:“你进来gān嘛?”
“想看你穿上我挑的衣服是什麽样子。”
“你变态啊。”陈仅笑骂,转身若无其事地换掉衬衫套上新上衣,他也知道这些衣服的价值,所以不配合不行。
费因斯看他这样坦dàng,突然又想要恶作剧,所以走到他身後,把双手一下探入陈仅的腰际,由下而上将衣摆撸起来,温热的手掌抚上陈仅漂亮的腹部肌ròu,引他倒抽一口冷气,扭头怒瞪肇事者:“你再这样我可火大了!”
谁知对方不但没有被吓住,还更放肆地一把抱住他的头吻上去,其熟热程度与前戏齐平,费因斯只觉浑身的温度都窜上来,qíng难自禁地将对方抵到墙上做更深的攻击……陈仅一边转身遏制局面恶化,一边顾忌到外面的qíng形,两头分心,导致连连失守,吻著吻著居然也有了些感觉,挣扎之下更慌了神。以退为进,他用力拥住费因斯,将唇舌转移而下,直到额头抵住他的肩膀,才呼呼喘气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