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穷凶极恶之徒,行事应该不会留余地吧?”边端详枪支膛线边像是不经意地提问,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里透着股寒气和杀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关切有了太多的主观qíng绪在。
“就算是警告也过头了,他们一开始就动用了榴弹发she器,把三辆重型防弹车炸个粉碎,不过我事先有料到他会使这招。”
“亡命之徒确实不能姑息,应该启用单兵装备,将突击队员、轻载和机械化部队的功能发挥出来,必要时可能还用得上空降兵。”陈仅说这些话时的表qíng异常严肃,嘴角常挂着的那丝玩味突然消失,眼神灼灼燃烧,凌厉的气势和英俊面孔构成非常有威慑力的场景。费因斯知道,有这样眼神的男人是无法控制的,但是如果将其纳入核心,他将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在费因斯的百米she击成绩达到十耙九中时,陈仅遥指着红心怪叫:“我似乎记得有人说she击不是他的qiáng项,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运气好罢了。”口气平淡,不像说谎的样子。
陈仅为了不丢脸,带上护耳,端起手来聚jīng会神,十个耙位除了一个有些偏差外,其余都很到位。
等陈仅走回来时,费因斯说:“应该把你调去狙击组。”
“狙击组?!要我给木鱼脸打杂?我宁愿和门口的老约翰争岗位。”熟练地动手换另一组子弹,“我并不喜欢用枪指着别人,也不喜欢有人用这冷冰冰的家伙指着我。”
“看不出你还主张和平。”
“我也才看出你是焰。”明显发现自己说话不再谨慎了,不知是好是坏。
“有幻灭感?”
陈仅暗地咬牙,他绝对是存心的,以这种可恶的问题下套让我跳,真是不厚道。“当时有点惊讶而已。”要不要再加些外jiāo辞令?
想不到对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斯考奇令发布了。”
“对,目标单兵作战,两人一组。”
“我没想到伤后的你还能创造十中的成绩。”
“我的右手没有受伤,而且我也没有十中,一弹有误差。你想表扬我就说些抽象点的,别那么明显。”敢qíng人家表扬陈老弟还要用虚幻的意识流形容词。
费因斯的心qíng突然愉悦起来:“如果我留在总部的话,这两周每天的下午都会抽一小时过来she击场。”真实的意思就是,每天至少有一定的时间和你独处,变相的说法是“约会”。
陈仅想了想:“好,如果每天都有尝试新式武器的特权。”
第30章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磨擦,胸膛蓦地起了一番波瀾,除了面對費因斯,陳僅還真是很少嘗試這種心髒提到嗓子眼的驚險,更要命的是這種驚險還是經常xing、自發xing的。其實別的他倒不在意,最擔心的是費因斯對他習慣xing的親昵行爲,每次的“切磋拉鋸”過程都讓他緊張得頭頂冒煙。
後來的一周兩人可謂是在烈焰和冰川中來回徘徊,各懷心思,相處局面多次出現複雜混亂的緊急事態,比如費因斯會突然從陳僅背後扶住他的手臂要自動“教”他 “新”的she擊法,結果導致後者受驚嚇,子彈偏離耙位,得到有始以來最恥rǔ的低分。又比如在幾次使用步槍做匍匐瞄准的訓練時,陳僅會突然被一個“不明物體” 壓住,手這麽一抖,這杆槍裏就注定要làng費一粒子彈,最可惡的是那個“重物”還口頭申明,那個“壓”的動作只是在做“掩護”演習,再沒常識的人也可能會意識到另一個人有“故意搗亂”的嫌疑。總之,豪門軍火庫儲備量再充足,也經不起這麽糟蹋!
不過費老大的確言傳身教毫無保留,就也有那麽幾次,被兩人莫明其妙就變得暧昧壓抑的氣氛bī得想要落荒而逃的陳僅,在無數次的自我調試中才能慢慢進入自然狀態。在七天過後,他的確開始適應這個男人的存在,他在戰略防禦方面的jīng辟見解令人吃驚,而且他的經驗豐富,做什麽事都顯露出領袖本色,這對陳僅來說很理想,因爲費因斯基本上是個沒什麽麻煩的“夥伴”,相對以前的合作者來說。
但他們的關系卻一直很微妙,相互欣賞扶助,四目相jiāo時,還是或多或少有些不經意的躲閃,不過並沒有不舒服的成分,畢竟和焰相處的時間是寶貴的,這是陳僅極少的認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