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斥巨资买的jī尾酒,说:“我队友。”
小马甲惊讶,娘声娘气地说:“你也学击剑啊?”
“啊?”我更惊讶,“你认识他?”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说着眯了眯眼,示意我看身后,“他等的人来了。”
我回头一看,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走进来,扫了酒吧一圈,径直走向凌霄。我傻了眼,因为这男人无论长相和身材都很不咋地,身材略发福,脸上略浮肿,还不如我这边的小马甲可爱呢!凌霄的审美这是怎么了?
男人同凌霄说话,我一直在揣摩凌霄的表qíng,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在跟眼前这人谈恋爱,毕竟谈恋爱的话不可能也是这张冰山脸吧。不过我也没和冰山脸谈过恋爱,说不定凌霄谈起恋爱来也没个笑脸,不过两人的jiāo流方式却带着几分秘辛的味道,难道是……约pào?!
妈的不能啊,人设崩了啊!
我心里跟一万字蚂蚁挠似的,小马甲问我什么我也没细听,只敷衍地答了他几句。
最后只见凌霄点点头,男人买了单,凌霄挡住男人的手,自己付了单,两人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这下我的心也跟着飞了,不单心飞了,脑子也跟着丢了,一个劲往坏处想,只觉得越看越像约pào,虽然我也没约过,但是想象中约pào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我心里一边山崩地裂一边安慰自己,约pào也好,至少不是谈恋爱,约pào我还可以去阻止,谈恋爱我就没办法了。我正要追出去,听见小马甲问:“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我停下来:“你认识那个男的?”
“当然认识,”小马甲撑着下巴神秘兮兮地说,“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
我一听立马夺门而出,小马甲在后面娇声娇气地喊:“我还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呢?”我飞快地报了自己的手机号,奔出酒吧。
一出酒吧就看见那男人上了一辆别克,我喊了声“等等”追上去,但是车子启动得飞快,好在这条街本身不宽,两边都停满了车,别克车车速提不起来,我卯足劲追在后面,心说就算是看在队友的qíng分上我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啊。
我狂追了两百米,跑过马路时脚下忽然抽筋,一下崴在地上,我跪在沥青路上,挫败地目送别克车闪着尾灯驶远,正懊恼着,就感到脑后飘过一阵yīn风,身后一股压迫感袭来,我以为是哪个酒驾的开车来压我了,抱头往地上一滚——
人滚到路边,马路上却并没有车子驶过,我回头一看,只见路灯下一辆自行车刹在我身后,凌霄一条长腿支在地上,垂首问我:
“你在这儿gān什么?”
他骑着自行车单脚踏地的样子背着苍白的路灯光,特别苏炸天,尤其是那熟悉的低音pào,此刻听来倍感亲切。我脑子有点哑火了,看了看别克车开走的方向,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凌霄,总算找回了一点丢失的理智。
我回答他的话也够吊的,我直接问他:“你没上那男人的车啊?”
凌霄表qíng复杂地看我一眼,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弱爆了的人类趴在一台超qiáng人工智能面前,他八成已经推理出了事qíng的全部经过,此刻一双自带红外线的眼睛上正显示着:人类,男xing,心跳108,肾上腺素水平极高,多巴胺水平极高,结论:衰仔,没用的暗恋者。
好像除了在对抗赛上赢了他三次,我在他面前一直是灰头土脸一败涂地的形象……
“还趴在那儿gān什么?”二十秒后凌霄问我。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不gān什么,我爱趴哪儿是我的自由。
凌霄眯眸看着我,半晌后说:
“如你所见,我没有上那个男人的车。”
“哦,”我心甚慰,“所以你们不是那个?”
“你是说约pào?”
我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我没那么说。
凌霄眯了眯眼,用一种人类我早看穿你了的表qíng睨着我。
我觉得我就是个皮球,本来觉得自己挺结实的,凌霄这把利剑轻轻一挑就把我戳得只剩皮儿了,我揉了揉胳膊,问:“那你还有事吗?”
“约pào吗?没有。”
这个低音pào充满藐视,和这人说话真气人,我咳嗽一声:“那你这是要回基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