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忠告,是我想太多了。”迈尔斯道声拜拜关上房门。
我不知道这么直白会不会让迈尔斯的自尊心受挫,但实际上,我只是说了实话。
门铃再度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以为是迈尔斯折返,开门时却愣住了,居然是霍昀森。
他看着我轻声问:“在gān嘛呢?”
“正要……”我觉得他的表现有些亲昵,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于是回头看了一眼磁碟,“研究图纸。”
他不进也不退,只是靠在敞开的门廊上打量我,眼光很柔和,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过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伊森,有什么事吗?”我也很镇定地用手肘架着门板询问。
“如果我不是伊森或霍昀森,而只是一个和你没有任何亲属、工作、一夜qíng关系的人,你还会这样抗拒我吗?”
“伊森。”我离得他很近,声音尽量不愠不火,“我们别再往前走了,你永远是伊森霍,是霍氏产业的继承人,如果这样的事实可以改变,那我也不会是杜震函了。”
“你介意的东西我却不介意,你只是你,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他的任xing得以全盘发挥,击得我无所遁形。
我退开一步让他进来,然后甩上门:“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身上的一切我都想得到。”
“这话好像应该对女人讲。”
“我现在在对你讲,这跟男女没关系。”
“哈,伊森霍果然潇洒,游转频率真是令人望尘莫及。”我也不愿意用这种语气说话,但完全是条件反she。
“你知道,我不是想跟你玩追逐游戏,我也不需要主动追逐谁,但对你,我相当尊重。”他站在我面前,一脸虔诚的样子,让我有些恍惚感。
“你尊重我就根本不应该说这种话。”
“你在怕我还是怕周围的压力,还是……怕你自己?”
“昀森,我们的对话没有意义。”
“如果你想换种方式jiāo流,我也无所谓。”说着就伸出手臂紧紧抱住我,猝然间舌尖已经攻入我的口腔,重复刚才的jiāo织,烈火般狂热。他的手心小心游动着,每一步探索似乎都能将我蕴藏在遥深处的激qíng与躁动一点一点勾引出来,最后握在手中把玩,不管结果怎样,他就这么只管演下去。
也许对方投入的样子也能使身体感觉到快慰,当一阵熟悉的颤栗袭上来,激烈的拥吻使胸口鼓涨到几乎要爆炸,我又一次推开了他。
我们就这样急喘着站在原地对峙,然后他用英语了一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我听清楚了:“震函,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脸刷地变色,我按住额头转身走到窗台边,浑身的汗毛因为高度紧张全立了起来,也不是没有人向我表白过,但是对象是霍昀森,这种效果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昀森,都结束了,我不会爱上男人的。”半分钟后,我扭过头用极认真的语气说。
“我只希望在你心里占得一席之地。”他走上来有些坚定地bī问,“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我的吻,那次做爱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以接受。”他难得也激动起来,“现在我做这一切,你不会没有感觉!”
“你加入风行是为了我,拼命工作是为了我,甚至来旧金山都是为了我,行了吧?!”我的jīng神状态顿时非常低落,“不要说是为了我,你是伊森霍,所以,永远不要这样说。”
“你为什么总是否决我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任何关于你自己的事都不肯跟我透露半点?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得力的助手而不会再是别的什么人?你甚至对詹姆斯他们,都比对我的态度好。你根本就是在乎我的!我知道。”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现在我清楚,那不是错觉。”
当那扇房门被重重带上,我的心也像被人用手紧紧捏了一下,我扬手用力扯开窗帘,城市上空星罗密布,像极我纷乱无序的心qíng,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一根烟来解忧,却发现口袋空空,这个无措的动作也只有在极度烦闷抑郁备受压力时才会做。
他就这样直接捅破了这层纸,一点余地也不留,真是像他的作风,而我,倒成了纯粹的胆小者。什么可以让我就范?伊森霍不可抵挡的魅力和柔qíng?不不,这都不在我允许接受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