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我没有。”
“你怎么不承认?”
他叹了口气:“OK,我承认我曾经有过一丝动摇,但那只是曾经,那只是在我没有完全得到你的心之前。”
我俯下头吻他的耳廓:“你现在有完全得到我的心?”
“喂,都这时候了,你可别刺激我!”他一脸受挫的表qíng,“我们这样好像很不gān脆。”
“怎么算gān脆?”
“再接再厉保持进展,不准中途换角。”
第二天中午,幸福的新婚夫妇约我们在某餐厅见面,两兄妹果然要就行程一事达成意见,昀森快要准备兑现“结婚礼物”——随阿齐去云游各地两周,为儿童基金会募捐。同桌被邀的还有周晴和钱永的小表妹,基本上,同龄人的jiāo流还是比较自在的。
餐桌上,周晴对我的额外关注,引起了大家的广泛注意,甚至在周晴去洗手间的空档,我还被阿齐调侃:“晴晴还真懂得慧眼识英雄噢。”
钱永妇唱夫随:“有道是美人须有英雄配,杜兄不要错失良机,正所谓打蛇随棍上……”
这边已经被小表妹安妮打断:“永哥,受不了你,不要乱用形容词好不好!”逗得大家都笑了。平静的昀森带给我平静的心qíng,我想,要是我们两个还能被这种级别的玩笑惊扰到,那我们也就不容易胜利了。
周晴回转,看见大家表qíng各异,心生警惕:“姑娘我小离片刻,好像这边就起过什么波澜了,不会有人在嚼舌吧?”
阿齐已经哈哈笑开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用我多作解释了吧?”周晴一听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笑着不肯再搭腔。
这一边,安妮老早就一脸兴奋地偷瞄昀森无数次,最后实在忍不住搭讪:“我也可以叫你阿森吧?”
“当然。”昀森专注地看着女人时的眼神有杀伤力是公认的。
小女生有些紧张:“今天是我拜托永哥带我来的,我一直在意大利念书,主修服装设计,你登台的时况我都有关注,真的是一级棒,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成为知名设计师,然后请你担当我的主席模特,天哪,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我终于说出来了!呼,跟做梦一样,我在欧洲的姐妹会羡慕死我,我竟然成了伊森的亲戚,哈哈。”说话倒是率真得可爱。
“家里猛蹦出个追星族还真是突兀。”钱永看看昀森,“以前我一站到阿森旁边就知道自己没什么市场,还好他有个妹妹补给我,否则到现在,我也一定名糙无主。”
“喂!有我这朵名花配你这根小糙还真是绰绰有余,你不要不识好歹啊钱永!”
夫妻俩的内部矛盾成为整个餐桌观众的最佳余兴节目。
周晴突然问我:“听说你很快就要离港回旧金山?”
“对,计划又要提前了,有点公事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理,所以订了后天上午的直航。”说完,与昀森无意间对望一眼,隔着一张桌子,我也能感觉到他浓郁的怅惘。
“我们还真都是不够安定的一群,成日兜兜转转,满世界飞,等待每件事尘埃落定。”周晴一语双关地举起酒杯,掩下失落笑了笑,“来,为不安定gān杯。”
“gān杯!”大家附合。
因为要配合慈善总会的先期宣传策划,所以我在香港的最后两天,昀森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分给我,但我们都是重视承诺和工作的人,因此也没抱怨什么。为了照顾母亲的感受,还有各类环境因素的影响,在别墅内,除了那一晚的弹奏,我都没有与昀森有过过分亲密的接触。
也许是qíng事被曝光得太突然,可幸而雷声大雨点小,这几天安静得一如往常,母亲的态度我已经了然——不支持、漠视我的鲁莽和理想主义,也丝毫不看好我们的选择。
她无法理解我们如何会走到那危险的一步的,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被昀森牢牢吸引住无法脱身,我付出了毕生的热qíng和魄力去圆这道不成形的爱qíng轨迹。
宋启山是有所保留的,他透露给我母亲的消息足以催毁一些我尚未来得及保护的东西,但是,他低估了人在投入感qíng后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我知道他会继续为难昀森,可往往长辈的尺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宽限,我始终抱有希望去面对将来,这和之前的我很不同了。